“妳是——”小雪眨眨眼，緊緊地打量來人——一個麵貌妍麗，青衣穿戴的女人，不知何時已來到小雪和白凡麵前。

姐姐過後才曉得這是她的一片情意，不但滿心歡樂地收下香，還費了點力哄本身古靈精怪的mm。當時，阿南就對她說，如果有朝一日妳犯了錯，會不會還遭到妳姐姐的寵嬖。

她有些委曲，負氣地把香搶過來，氣道：“給妳買點東西還說我華侈，不要就算了。”

小雪輕歎，籌辦解釋的時候順帶調侃他幾句，便在現在，第四人的聲音從店裡某處響起——“瑤月瓊芳令媛難買，貴重非常，其調製之法早已失傳已久。客人怎會知此香，還要買此香？”他倆轉頭，看到捲菸似雲霧環繞，劈麵而來，一道窈窕身影在此中若隱若現，正緩緩向這邊走來，待現了身後，背景的小女人如見了親人般歡樂，口中喚了聲“阿姊”就撲到來人的懷中。

白凡和小雪停了挖苦對方，齊齊望向這位嬌小的女人。

小雪聳聳肩，“我冇失眠，是我姐姐常常半夜失眠，我想著既然來了暗盤，買點東西帶歸去，當作禮品送給她。”

“喂！不擠兌我妳難受是麼！還冇跟我說那玩意是甚麼呢？”白凡詰問。

一塊又扁又平又破的匾牌掛在兩扇敞開的門上，連台階都冇有的小店門前是灰白的石磚鋪的路，白凡頭一次曉得暗盤裡也有賣香的店，還真是應有儘有的地下都會。

真不愧是暗盤，空中上有哪家敢明目張膽地擺出鶴頂紅，也隻要暗盤敢做。

古色古香的雅店不止在賣香，還在賣毒藥？

“如何？”小雪瞪他，不悅道：“我是有知己的好mm，你會給家人買東西嗎？吝嗇鬼。”

他倆低頭往下看，她身上是件淺綠色的裙衫，像是含苞待放的淩晨花蕾。

現在，她正和店裡的小女人談天說地，不測埠聊得很歡心。

“你......！”他被噎，剛要回一句，人家小女人已經捧著摞在一起的小盒子站在他與她的中間，隔著桌台，怯怯道：“這裡有江離、留夷、杜衡和薜荔調製的九畹兮；露申、木蘭、桂花、揭車和香草調配的墜露香也有很好的安神養息之效，我們另有其他的，不知二位客人想要哪種？”

小雪趁著空當，隨便地看著店鋪。這裡到處都是香味滿盈，門後各置了兩盞高腳香爐，內裡細煙成線漂泊於室，三張比人還高半截的櫃子緊挨牆麵，上麵擺放了大小各彆情勢分歧的瓶瓶罐罐，有的連色彩都不一樣，越往上放的色彩越深，她乃至瞥見櫃子最上頭一層放著幾瓶標有“鶴頂紅”的名字的玉白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