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英堂從未遭受過如此嚴峻的打擊,這一擊讓堂主有史以來感到挫敗的滋味。
皇離接著說:“龍氏一族都冇了,你們這些無家可歸的不幸人還真覺得龍氏有死灰複燃的能夠麼?皇甫琰火燒千陽山莊時,你們必定敗在皇家的腳下,何必這般病篤掙紮,投鼠忌器。平白浪吃力量。”
“多謝大俠不殺之恩!小人再也不敢了!”
幸虧承重柱隻塌了一根,整座樓還冇有完整崩塌,鬥場的四周牆壁還固執地聳峙不倒;隻不過,牆壁上充滿裂紋,從上至下,彷彿是有強大的力量從樓上發作,震裂牆壁。
四周烏黑一片,唯有中心的空位上有一圈光,光芒是上方暉映下來的。
至此,世上再無百年大族龍氏,唯有流浪在江湖遁藏追殺的龍氏餘黨。
鬥場有兩層,二層樓的地板崩塌,一大塊石板重重地砸中樓下的拳賽擂台,轟然一聲,石頭壘成的擂台瞬息間裂成數瓣,統統石頭陷落進更深的地底。本來擂台之下有一個地洞。
堂主目瞪口呆地站在洞口邊,兩眼無神地望著殘破不堪的鬥場,欲哭無淚。
龍氏家主單膝跪在儘是碎屑的地上,手中緊握的劍,劍刃直插上天,他另一隻手垂在身側,紅色的液體順著破裂的衣袖裡的手臂緩緩流下,滴在石板上,他現在隻能靠一把劍來支撐本身,不會倒下。
再忍下去,真成冇用的廢人了。
“滅你一族,殺你族人的是太子和皇甫琰,我可冇參與當年的事情。真弄不懂你們這些人,甚麼阿貓阿狗都跑來找我,看我很閒嘛?”皇離歎了口氣,站起家,昂首看著上方的斷壁殘垣。“今兒真是諸事不順,彷彿每小我都跟我過不去,都來找我費事,忍到現在,小爺已是很寬大漂亮了。”
“冥頑不化。”皇離不耐地挑眉,俄然揮袖一甩,手中摺扇嘩地展開,六根細如牛氈的銀針飛射向龍天。他毫無預感地脫手,統統產生的太快,毫無防備,龍天梭然睜大眼,瞳中映出六道銀光。
“我們再也不敢放火了,放過我們吧!求求你了!”
“投之亡地然後存,陷之死地然後生。”他文雅地蹲下身,用摺扇輕挑起龍天散落的一縷髮絲,悠悠道:“你們這些人真覺得本身有置死地而後生的本領,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