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誅殺倭寇,斬殺無赦!”
“冇你命硬。”
“不愧是錦衣衛……說話就是神神叨叨……三言兩語竟然就想在江浙定大將軍的罪惡……你們孰知,你們身上穿的這身衣袍,尊享的名譽和繁華,安享的承平,都是用我們安定軍兄弟的鮮血換來的。甚麼東西,也敢在我們麵前指手畫腳……”
“錦衣衛聽令!”
實在他仍舊豐神俊朗,清冷絕塵,悄悄倚靠在石洞門口的山石旁,長腿微屈,手持利劍,即便在身中數針,滿身卸力的環境下,仍始終保持著警戒。
“本座死不了。”
何況,沈樾舟身後另有當年權傾一時的沈家……
安定軍一到,海麵上立即旗號碧空,戰船氣勢洶洶,戰鼓赫赫,佈陣兩側,痛擊落水倭寇。
張澤權翻身躍馬,勒緊韁繩趕赴就單槍匹馬衝進安定軍中樞,他停止著怒意,扣緊了腰上的繡春刀。
她很想說兄弟你心肺復甦的頻次不太標準,卻一點兒聲音都發不出來。
“都督遇襲事有蹊蹺,天然要留活口鞠問,將軍未曾審便殺,莫非是怕東窗事發……”
這不是殺一批官員就能結束的事情。
宋榆艱钜地挪動著身子從空中上爬起來,側頭看去,沈樾舟一張比鬼還要慘白的臉驀地呈現在她麵前。
……
爆炸聲此起彼伏,海水的打擊波將宋榆一刹時反彈上船底船麵,後脊撞上船板,“顫動”一聲將她擊沉海底。
“倭寇不死,我江浙一帶便不得安寧。倭寇燒傷擄掠,無惡不作,此等奸滑小人,不殺不敷以布衣憤。”
“你感受如何樣?”
他彷彿一頓,身子生硬了半晌,但是隨即便帶著她往水麵上浮去。
“都督……”
這些話,但凡是京畿軍敢口吐一言,他定剝皮抽筋,令其死無葬身之地。
可現在海麵上殘留的不過是殘兵敗將,破壞船隻,海寇的主力軍早就逃之夭夭,還勞賈敬安紆尊降貴親身來剿倭嗎!
“將軍乃安定軍總督,朝廷正二品大員,豈是你等能置喙誹謗!”
要曉得沈樾舟可不但是都批示使的官職,他是正兒八經翰林院出身,陛下的股肱之臣。擔著太子少傅和太子班底的任務,將來帝師之尊,現在來江南觀察更兼巡撫一職……朝廷中心二品大員古怪失落或者滅亡……
直到氣管溢位幾口踏實的水,新奇氛圍劈麵而來,宋榆這才狠狠地吸上了好幾口,有一種在鬼門關走了一遭的感受。
胯下的駿馬彷彿感遭到了仆人即將發作的情感,始終不安地在擺佈搖擺,張澤權勒緊了韁繩,咬著牙狠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