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督大人,即便是天下都將你視為大水猛獸,我也永久和你站在一起。”
“沈樾舟!你要殺了我就殺!讓一個女人來欺侮我算甚麼!”
宋榆拽著捆綁在手腕上的紅色麻線,軟了語氣,哄著他。
白淨潔淨的麵龐瞪著澄徹的目光,明顯毫無威脅,卻令他感覺驚駭。
“謝安,齊小玉,溫燕燕……你覺得你手上就隻要這幾條性命嗎?”
“宋榆!”
不聽號令,桀驁妄為,天下群起箭往都會刺向錦衣衛。
“嗚嗚!”
嘖。
宋榆恍忽地瞥著這個男人,因他的固執而無法,也因為近況而無可何如。
齊解揮發著壓抑的肝火,如果不是牢頭羈繫,他必定一早衝出來給他抹了脖子。
任何人,任何事情都能夠重新來,但是她不能。
“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
她不是玩偶,而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
沈家筆墨詩書世家,宗族看法極重,她的存在,就像是一顆素淨的釘子釘在家屬門牌之上,想要她命的人大有人在。
疇前?
“正如我在放火燒船信賴你必然返來救我一樣,你也要信賴我……和疇前一樣。”
“喲,想死啊?”
蹲下來,盯著這雙不甘心的眼睛。
這脾氣。
賈敬安疼得蜷曲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