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璟撫著韓氏道:“娘,我正要和你說王良的事情呢。我們先回家吧,這件事情得細說。”
“必然,必然。”崔鎮將笑的滿臉髯毛顫栗。“對了,我也是剛剛纔得知,這個豬狗不如的東西,竟然曾經讒諂過季玉老弟,幸虧老弟吉人天佑,得蒙大赦。不然,我族叔可就要落空一個優良的弟子,老哥我也要少一個一見仍舊的兄弟了。明天我特地把這豬狗帶來,任由你措置。”
李璟帶著有些衝動的表情走到還站在村門前的幾個家眷麵前,撲通一下就跪下,在韓氏麵前磕了幾個響頭。不知是因為這副身材的影象,還是李璟對於他在這個家中所感遭到的暖和,他現在對於韓氏等人確切有一種難言的家庭暖和感受。一個多月未見,韓氏的麵色要紅潤了些,但頭上的白髮卻增加了些許。等李璟磕過甚,她趕緊哈腰摟著李璟起來,高低體貼的打量著李璟,恐怕李璟那裡有些不對。
不過還在登州時,李璟就已經從崔芸卿那曉得,崔德成也是清河崔氏族人,崔芸卿是清河崔氏青州房的嫡派,而崔德成倒是清河主支的旁係出身。按輩分,崔芸卿還是崔德成的族叔,固然隔的有些遠,但在宦海,崔德成倒是緊跟著崔芸卿這個族叔的。崔德成是崔芸卿的從侄,李璟是崔芸卿的弟子,他先前喊李璟老弟,但也是申明他是把李璟當作本身人的。
李璟點點頭,笑著伸手摸了下mm的頭。婉亭已經十四歲,再過一年就到了婚配的春秋,可在李璟的眼中,卻總感覺她還隻是一個本來該當正上初中的小mm。
然後就帶著崔德成和林威、李惠兒、於幼娘他們進了村。
瘦子張庫官現在的模樣很慘,慘的些讓人不忍目賭。他的身上仍然穿戴那套淺綠色的圓領官袍,隻是此時這件意味著他官員身份的官袍早已經殘破不堪,一條條的成了條條狀的藍縷衣衫。他的襆頭也早已經遺落,髮髻散開,披頭披髮。那張白胖的臉上此時儘是血痕,李璟一眼就看出那是馬鞭抽打的血痕。另有他身上的那些灰塵血跡,李璟估計他一起上都是被馬拖著來的。
韓氏抹了抹眼眶,冇看夠似的打量著兒子,道:“不但光阿孃為你唸佛求佛,你媳婦和婉兒也都有每天吃齋彷彿的,彆的你兩個嫂嫂也都為你吃齋禮佛呢。”說著又歎了口氣:“可惜王三郎如何就這麼命薄呢,那孩子之前固然也有混鬨之時,但當初但是救過你的命啊。四姐與他剛定下的婚,這親都冇成他就走了,今後你四姐可如何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