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威沉吟好久,道:“這件事情背後很龐大,登州崔封分歧,現在崔芸卿有昭王和於公在前麵撐著,封彥卿處於下風。如果封彥卿被完整鬥下去了,那登州可就鐵橋一塊了。但如果我們脫手支撐封彥卿,卻又有些不當,昭王固然很難翻身,可於家倒是要翻身了,我們不能是以獲咎了於家啊。這事,我得細心考慮考慮,如許吧,先不管崔封兩人,先重賞那幾個連合兵,一麵當即下公文,通報青齊五州各縣,我們也好好嘉獎鼓吹一下連合兵,也好讓平盧軍著焦急。”
到了下午,他又收到了登州司馬、原淄青平盧節度使於琄的公文,內裡也附加一個名單,卻又與李汭想同。
彆駕、長史、司馬,登州的三上佐全都給他發來了奏報,可恰好登州刺史崔芸卿卻冇有音信。
看過信後,宋威有些欣喜,本來所奏的倒是登州新調集的連合兵一夥十人竟然剿除了登州馳名的盜匪西火寨,還將其大小頭子俱斬殺當場。斬殺十賊的捷報對於宋威如許一度在南疆與吐蕃大戰的老將來講,本來是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情。但是現在環境分歧,各地盜匪蜂起,每日裡收到的奏報除了是鄉奪被掠,就是州縣被劫。
他在上麵調兵遣將,開倉撫民繁忙個不斷,這個麵的人卻又還不安份。
坐在胡床上的恰是現在執掌青、齊、淄、萊、登五州軍政的淄青平盧節度使宋威,宋威暮年一向在西南,與南詔對戰多次,屢有軍功。去歲韋保衡構陷於琮,原淄青平盧節度使於琄是於琮之兄,也是以被貶為登州司馬,朝廷將他從西南調至青州為帥。
青州,淄青平盧節度使帥府。
在西南的險山惡水裡過慣了兵馬餬口,見多了南蠻惡民,一下子到了這繁華的淄青鎮,宋威還一時真有些適應不過來。幸虧淄青自朝廷剪滅了盤據的李正已家屬以後,也就一向安然無事。這近一年來,他倒垂垂開端風俗了這類舒心安閒的餬口。
隻是讓宋威有些不測的是,李汭的捷報剛到冇多久,登州長史又來了一封捷報。宋威最後還覺得是又有一次捷訊,可細心看過以後卻驚奇發明,李汭和封彥卿竟然報的是同一件事,可內裡建功的連合兵名單卻分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