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對外買賣時一半收錢?”張宏問。晚唐本來就錢荒,現在沙門鎮的錢荒更加嚴峻。
張宏說的也是現在島上的一個近況,沙門鎮的將士和工坊裡的工人的薪水都比內裡的高,並且沙門鎮的軍隊和工坊都是包餐的。這導致大師領了薪水後支出未幾,都把錢存在手中。沙門鎮對外買賣又冇有現錢流進,手裡的錢又不竭的流入蒼內行中不再利用,這錢是越用越少,連與錢兼行的絹也是越來越少了,再下去,用不了多久,沙門鎮就冇錢可用,冇錢發將士和工匠們的薪水了。
“那錢荒之事如何辦?”張宏頭痛的問,前次他們從遼海封氏的貓島弄返來了三個鑄錢爐,以及一百多工匠。李璟便暗中弄起了鑄私錢,每鑄一千文錢,利潤能有差未幾一百五十文,百分之十五的利潤看似很高。可一座鑄錢爐整年完工,也隻能鑄三千貫錢,三座爐加起來不過鑄錢一萬貫。算一下,也不過一千五百貫的利潤。這在李璟看來實在是有些雞肋,他也想過增加鑄錢爐,但是鑄錢需求大量的銅錢,鉛和錫,一貫錢就要銅近四斤,一萬貫就是四萬多斤銅。恰好銅和鉛與錫這些都是朝廷來加管束的金屬,很難弄到。
“大師會不會不接管,畢竟一張薄薄的紙就代表著大師一個月的心血錢。”
“那些商戶們肯嗎?他們如果要去內裡進貨,不還得現錢?”
張宏在李璟的麵前直接把算籌袋中的籌棒倒了出來,拿著各種分歧標記的籌棒開端在李璟的麵前擺開計算。沙門鎮這三個多月的時候確切賺到了很多錢,加起來估計百萬都能夠有了。不過沙門鎮錢來的輕易,卻的也似流水。
“錢我們實在還是有的。”張宏終究說了句讓李璟輕鬆了一些的話:“不過我們冇有現錢了,銅錢隻要十一萬貫,彆的絹多了些,有三十多萬匹,折錢有二十多萬貫。現在鎮上的白酒工坊、香水工坊和冰糖工坊乃至軍器工坊,以及新建的打火機工坊和罐頭工坊,曬鹽廠,利潤都是很大。不過各坊現在都按將軍的叮嚀,製好的商品都是拿去以物易物,白酒換糧食,軍器換質料等,實在是冇有錢進項。我們手中的錢都大量的流向了將士們和島上的工坊的工人們手中,都做薪水收回去了。眼看著我們庫中就冇有現錢能夠利用,要錢荒了。”
“我們現有的糧食夠軍民食用兩年,現在的糧價一天比一天高,這時儘力換糧食囤積,這如果來歲歉收,糧食下跌,那我們可就虧蝕了。”李純提示李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