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璟先開口道：“這些工匠幾位當家可願一併留下？”

李璟冇有帶人蔘與這戰後的洗劫，對他來講，他存眷的隻是那批軍器。而他信賴，本身的這批軍器白鬍子的部下是不敢併吞掉的。他直接去見了白鬍子，白鬍子坐在堡城中間的大廳裡。那邊是全堡的中間，以往隻要封氏的人才氣入住。每年都裡鎮的封家代表和渤海封氏都會有人前來島上巡查，偶爾大謝砦的封彰也會來島，每次登島，他們就會入住在這座能一眼將全部海島都支出眼中的堡中堡。

鎮東海四個當家見李璟一意對峙，想了想後也便同意了。對於他們來講，攻破貓島城堡，殺掉城中的保衛和封氏族人，就已經算是大仇得報了。至於那些仆從，殺了他們實在也隻是為了庇護李璟。現在既然李璟都情願冒這個險，他們天然無所謂了。他們乾下這一票以後，不但不會坦白，還將堂堂正正留下名號，宣佈他們的複仇。

白鬍子看出李璟彷彿對此成心，當下笑道：“暗裡鑄錢這玩意固然能贏利，但是冇有好的渠道能大量買到銅鉛等質料，這買賣我們可做不起來。我看李老弟彷彿對此成心，既然如此，你乾脆就本身留下好了。”

“好說好說，都是自家兄弟！”白鬍子大笑道：“本來都是要砍掉的，現在不過是看在兄弟的麵上放他們一條活路罷了。更何況，城堡和堆棧裡另有大量的財帛賄物呢，跟這些比起來，戔戔幾個仆從和工匠算的了甚麼。”RS

白鬍子坐在大廳正上首的那具富麗的金絲楠木打造的金漆臥塌之上，手裡端著一個琉璃杯子倒滿了腥紅的葡萄美酒。他的貼身保護正為他解開鮮血與雨水滲入的披風和皮甲。

李璟心中一驚，被這句充滿殺氣的話語所震驚。“島上之人也不全數都是封氏和他的嘍囉吧？”

白鬍子遊移了半晌，最後大手重重一拍麵前幾案：“十足殺掉，一個不留！”

“那些仆從們被封家奴役，我們把他們挽救出來，他們不會向外人告發的。”李璟還是難以下定決計。

“幾位當家，殺掉那些保護和封氏餘孽，我冇有定見。不過那些仆從和工匠也都是些不幸之人，是否能夠放他們一馬呢？”

勝利以後將是洗劫，海賊們一麵持續洗濯搏鬥，一麵已經開端逐街逐屋的洗劫全部城堡。一場豐富的收成，一座座的堆棧被翻開，一箱箱的財帛被抬出。

白鬍子長歎一聲：“老弟這份仁慈讓我佩服，不過事關嚴峻，民氣難測啊。誰又曉得這些人中，會不會無益欲熏心，見錢眼開之輩？再說，就算我們放過他們，又如何安設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