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芸熙看到那縷殷紅,眼神閃了閃,問道:“你是因為失了江山而肉痛還是因為本宮負了你而痛?”
福芸熙不睬會程文向她伸出的手掌,獨自來到宮逸軒麵前,如神邸普通鄙棄著他,冷冷的說道:“你另有甚麼要說的嗎?”
程文暴露溫婉的笑容,蕭灑的一甩袖子,穩穩的坐上龍椅。聽著上麵官員高呼:“吾皇萬歲萬歲千萬歲……”
宮逸軒掙紮了一下,身上的鐵鏈叮噹作響:“福芸熙,朕為了你甘心以身涉險的攙扶你登上後位,但是你卻負了我。”最後一句他幾近是用吼的。
福芸熙閉上眼,再次展開時內裡一片安靜,她淡淡一笑道:“你是不是以為我負了你?”
“嗬嗬嗬……很好,很好……”福芸熙眼中閃過傷痛,他到了這個時候都不肯說嗎?
“宮逸軒,你痛麼?”福芸熙再次問道。
宮逸軒聞言頓感內心被人扯破,那種陌生的痛讓他極儘發急,這類感遭到底是甚麼?莫非這就是書上說的,用情至深反被棄的心碎?
福芸熙身穿紅底的九鳳朝陽袍,頭戴鳳冠,秀眉斜挑入鬢,玄色的眼線勾畫鳳目,更顯目光淩厲。額上那朵紅梅綻放,配上如血櫻唇,讓人感覺妖豔而清冷。
宮逸軒冷言問道:“你笑甚麼?”
程文……就當是為了我,罷手吧!我不想落空你這個哥哥!”
“你……”程文滿腹苦澀,他從福芸熙的眼中讀出一個訊息,本日的王者不是他,也不是太後,而是一向被擺佈的福芸熙。但是現在如箭在弦,怎能說放下就放下?
福芸熙接過聖旨,她的雙眼冇有分開過程文的臉,他方纔心機煩亂,為何現在反而有著如釋重負的感受?他到底在想甚麼?
宮逸軒眼中赤色更濃,咬牙說道:“冇有。”
福芸熙麵龐沉了下來,緊緊盯著他的眼睛,他就像一頭被捕的雄獅,身材有力抵擋,但是他的靈魂在苦苦掙紮,一旦擺脫了束縛他絕對會把仇敵一個個扯破。
“噗……”一口鮮血從他口中噴出。“哈哈哈……”猖獗的大笑從他口中溢位,在這冷夜的上空飄零,充滿酸楚與無法……
福芸熙也不惱,仍舊笑著說道:“痛麼?”
他百思不得其解,這股魄力到底是甚麼?不但是梅焰,就連宮逸軒都會給他那種感受。另有……福芸熙,她無形當中也會閃現出來,這類壓迫感到底是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