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掌櫃,快意固然是個女子,但也曉得負債還錢的事理,該是多少便是多少,我們固然隻是女子,但也講個信譽。絕對不會拖欠您的……”
“胡掌櫃福人福相,快意早就有所耳聞,本日這屋裡隻怕冇有第二人有您白叟家這般福分的模樣了,您若不是胡掌櫃,還能有誰是呢?”
玉快意內心格登了一下,拾起一片在鼻尖輕嗅了一下,微帶腥氣,卻味道暗香。
這酒杯要在水中漂流,天然不能用沉重的物件,或蚌殼,或漆器,亦有象牙或犀角的,但雕工都是極其上乘的!需在薄薄的一層質料上施工,若不然,東西做出來便會沉底,就算不得是酒杯了。
那圍觀的八卦人群,竟然也隨之將福祿閣圍了起來,個個伸長了腦袋朝內裡望去。
“嗬嗬,小丫頭倒是嘴甜。”胡掌櫃放下茶碗,又掃了一眼中間不竭抽泣的金氏,嫌棄的皺了皺眉,又將眸子落在玉快意臉上,說道:“不過……丫頭,這事兒不是嘴甜就能了了的,你可曉得,你娘打碎的是甚麼東西?”
玉快意隻得朝櫃檯走了幾步,將身子抵在櫃檯上,把盒子放在櫃檯上後,這才謹慎翼翼的翻開盒蓋。
因為趕得時候緊,玉快意被顛得不可,隻感覺五臟六腑都攪做了一團,就在她快受不了的時候,肩輿終究穩了下來。還冇來及翻開轎簾,便聞聲內裡一陣嚎啕,她倉猝扶著轎門站出來。
“觴”既是酒杯的省略稱呼,同時又成了統統酒杯的通稱,故而前人把行酒叫“行觴”,稱酒政為“觴政”。
“丫頭,有你這話,我這老東西也就反麵你多繞圈子了,你且先看看你娘打碎的是個甚麼傢什!”胡掌櫃說罷,將一旁小幾上的一個四方錦盒推了推。
一個嘶啞沉悶的聲音在櫃檯前麵響起,玉快意循名譽去,隻見一個半百男人坐在櫃檯中間的椅子上,那肥胖的身子好似一個圓圓的饅頭強行的塞進椅子裡。玉快意不由想到,他起家的時候,會不會也順帶將那椅子帶起……
玉快意走上前去,接過木盒,方纔動手,便感覺盒子的分量不輕,隨即聞到一陣暗香,應當是防蛀的樟木盒子。樟木味辛,趨蟲避潮,普通是用來儲存繡品的,但是……繡品又如何會被打碎呢?想到這裡,玉快意心跳加快起來……樟木盒子除了用來儲存繡品布料,常常還用來儲存輕易招蟲的植物成品,比如骨雕,牙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