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你點頭又點頭的……究竟何意？”褚至情眯了眯眼，又飲了一口酒，有些不屑的說道：“莫不成玉大女人鑒不出？”

褚至情看得一頭霧水，問道：“如何了？假貨？”

“啊！”玉快意倉猝放下鏡子，不去看那鏡子，隻感覺眼睛疼痛不已，都流出了眼淚。

“如何了？”褚至情見狀，倉猝問道。

玉快意點點頭又搖點頭，隨即問道：“你這是從哪個處所淘來的？”

“送公主？哼哼。”玉快意嘲笑一聲，眼底儘是不屑，道：“那要看你是否想要尚公主咯？”

玉快意的眉頭已然擰成了一個川字，罷了罷了，也不過是說一說罷了，砸了自家的招牌幸虧更大。因而搖點頭說道：“這鏡子不是春秋戰國時的東西，戰國鏡不做雙魚紋，時髦的是貪吃，夔牛，盤龍等上古神獸紋，亦有穀紋，雲雷紋等，但絕對冇有雙魚紋的。”頓了頓，又接著笑道：“你這東西，是個拚集而成的。青銅是豐年份的，看這手柄的花式和包漿……應當是麵隋鏡，卻被人磨了後背的斑紋，重新鑄貼上了這新式的花式，又打了銀箔鏡麵在前麵，然後再用手腕做舊上鏽，以是看起來就像是老東西。”

玉快意翻了個白眼，果不其然，是從那些個不三不四的處所弄來的。

“鑒得出便說唄，說不出便是鑒不出！”

指代某物？褚至情恍然大悟，她剛纔掃了一眼本身的臍下三寸，再不瞭然還真是罔顧了紈絝之名。

像玉快意這般俏生生又略帶幾分凶暴的小娘子，恰是紈絝們的最愛。如若讓那一群狼上了船，隻怕會將這玉快意當作人蔘果，囫圇吞了還道不知味如何。

“你來客人了啊？那我先走了哦。”紈絝多了，必定冇功德。固然玉快意不曉得上船的是何人，但看那一步三搖擺的走路模樣，毫不是甚麼好鳥！

褚至情接著道：“我且問你，這東西送給十九公主是否合適呢？”

“不消，不消了！”玉快意倉猝忙擺手，隨後用袖子擦了擦眼角，道：“已經被眼淚衝出來了，冇事。”

褚至情愣住了，尚公主？送這東西和尚公主有關麼？

“誰說我鑒不出？！”玉快意愁悶了，臉上火燒普通的燙。但是，鑒寶就要說寶，這東西，叫她如何說出口？

想到這裡，褚至情隻感覺後背發冷，差一點便犯了彌天大錯，待會去找那老鴇，定要尋她不是！

“那，我這東西算是半古半新咯？”褚至情搖了搖扇子，接著道：“這東西花式精彩，固然不是老物件，但總歸看起來還是不錯的，畢竟冇那麼多裡手像你這般短長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