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餘？”

行七見她滿頭大汗，心中幾分瞭然，便站起家道：“冇在著，走，我帶你上他家找去，你那位姨母也在那兒。”

行七正坐在堂門口喝茶，餘舒一出去就瞧見了，抬手衝她招了招，餘舒拉看餘小修走疇昔：“行掌櫃，裴先生在嗎？”

“是。”餘舒跟著他重進了客堂，行七見他來了，便起家道：“你們慢著說，我回商會去。”

“我們到院子裡頭說，走。”

“慧姨病情剛好轉，不宜舟車，我留下錢兩，讓胡大嬸和賀郎中幫手照拂，過個一年半載，待她身材好利索了，再看她當時誌願。”

餘舒領著餘小修出了紀家的大門，理所當然是光去趙慧家，路上姐弟倆還籌議著：“姐，我們上都城去，慧姨和我們同去嗎？”

餘舒和餘小修在長門鋪街上租了輛馬車，直接趕到了泰亨商會總館，一進門就聽到行瘦子的大嗓門：“喲，這不是阿樹嗎，這些日子你都跑哪兒去了！”

餘舒猛地把門推開，一眼就看到床邊下，頭纏白紗，清臒得不幸的趙慧跪坐在地上，麵龐縞白地拉著一名中年婦人的手哭求著，心下一慟，大步上前去，蹲下身抱住她一身骨頭。

趙慧有甚麼錯，她勤奮、仁慈又誠懇，這麼好的人，如何就冇有一條好命！

屋裡又有另一道女聲在欣喜：“妹子，你這模樣，走了要去哪兒呢？”“是我禍累郎中，那竇家寡廉鮮恥，當年欺占我家財，現在又逼得我走投無路，連累旁人，我要去衙門告他們！便是舍了這條命，我也要去討個公道！”

裴敬就站在門口，高低打量了餘舒一遍，指著屋裡道：“先出來坐吧，我有話問你，你姨母正在歇息，有我夫人陪著，不打緊。”

“姐，如何鎖著門啊？”餘小修奇特地扭頭問餘舒。

中午做飯的時候巷子裡有幾家出來倒水，已留意到這邊動靜胡大嬸拉著餘小修，推著餘舒進了她家院子，將門一關，背過身來開口道：“前天上午，我正在家裡曬衣裳就聽到隔壁鬧鬨哄，疇昔一瞧，你慧姨家門大開著，屋子裡正在喧華，摔桌子砸凳子的，不知產生甚麼事，過會兒就見賀郎中轟了一男一女出來，那女的凶蠻，上去就抓頭髮咬手的，賀郎中和那男人打成一團不知如何就傷到了人，見了血當天下午衙門就來人，把賀郎中給抓了，你慧姨跌跌撞撞追去，昏倒在門外頭”

“慧姨。”

裴敬看上去並不活力，很能瞭解道：“出門在外，有防人之心是對的，何況你未曾騙我甚麼，反倒是幫了我很多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