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裘彪猜疑：“誰，有人比我工夫還好嗎？”

夏江鶴郎轉移了話題叫了下人出去，一隻半尺是非的金絲絨禮盒被送到餘舒麵前。

上午，泰亨商會在城南的會館中，畢青正同來訪的販子洽商今次的買賣，忽有個短腳侍從倉促入內，附在他耳邊低語幾句，畢青睞神一閃，對著來客拱手歉聲道：“不美意義，畢某這邊有件急事要措置，我們他日再談。”

餘舒點點頭，考慮了半晌，道：“實在另有一個彆例。”

分開秋桂坊，夜幕降下，她走的不緊不慢，穿過幾條街道，路上行人漸少，倘若她此時回一轉頭，就能看到有兩個鬼鬼祟祟的人正前麵尾跟著她。

餘舒深諳情麵油滑，看到夏江鶴郎這態度，便知再同他客氣無用，就開門見山地說瞭然來意：“想必夏江先生已經從令嬡口中傳聞了我們沿途遭受匪類劫殺，幾乎遇害的顛末，我本日來，是想奉告，當日那幾個商家內賊現就在都城當中，還請先生加以援手，助我將那幾個凶手敗類繩之以法。”

餘舒傍晚回到家中，對本日去拜訪夏江家的事隻字未提，也未曾在景塵和餘小修麵前透暴露非常，安靜的不似是個已知殺禍纏身的人。

畢青回身去了後院，進了角落一間用來儲放雜物的屋子，交來回回走動，方纔坐下，裘彪便找了過來，一進門便有些鎮靜道：“老畢，人找著了？”

餘舒轉過甚，隻見那夏江鶴郎站起家，朝著她揖手抬過眉頭，舉了個大禮：“小女少不更事，給女人添了很多費事，我這個做父親的會嚴加管束，夏江有個不情之請，小女離家出走頓遊在外之事，還望女人三緘其口。”

“既不能打草驚蛇，”餘舒抬手摸著下巴，“那就引蛇出洞吧。”

餘舒微微眯起了眼睛，早推測這夏江家許會息事寧人，這倒是同她裝起傻來了，夏明顯是甚麼脾氣，她還不曉得嗎，未曾提起？恐怕是不肯提起吧。

“噓，”畢青關上身後窗子，招手叫他到跟前，“找到了，現在人就在那家孫記酒館門外擺攤，徐三在盯著，跑不了。”

他口氣聽起來傲慢，餘舒卻知他不是在說大話，就憑著他薛家至公子的身份，想要整治一個販子還是不在話下的，但是這隻是治本不治本，她眼中閃過寒光――

“見到他，你大能夠嚐嚐，走，事不宜遲，同我去見一見那位認錢不認人的朋友，能請到他，我們今晚就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