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芯露這一手,實在驚奇了旁人,這麼多雙眼睛盯著,她想要作弊都不可,除非是餘舒事前同她通同好了。
“去,取我的琴來。”
這還不算,跟著琴聲的飛騰迭起,到最後,息雯一曲拂落,琴聲斷處,本來嘶亢的蟬鳴聲,有如斷絃普通,頃刻溫馨下來!
說著,她便坐在安插好的軟席上,一手漸漸拂過琴絃,曲調緩緩。
“咽不下。”
“嗬嗬,是本宮扯遠了,言歸正傳,另有誰想上來試一試,若無人,那本宮便要將手裡這一朵金玉芙蓉許出去了。”
(三合一大章,八月開赴,祝親們萬事快意!)
餘舒見狀,暗自嘲笑,顧不得細想,一腳踏出去――
餘舒剛冒出一個疑問,但是下一刻,便張目結舌。
瑞紫珠前提反射,朝前走了兩步,一下子便躍於人前,一昂首瞥見了劈麵正要站出來的餘舒,倉猝搶聲道:
隻見景塵後退一丈,接著一個縱身,足點水上花燈,一盞接著一盞,廣大的紅色袖袍被風鼓張,竟如一隻展翅的鴻雁,橫躍在那水麵!
“噗嗤”一聲,有人發笑,為這“狗屎命”三個字過分粗鄙。
薛睿一走,朱青玨也不耐再等,緊隨厥後,上了橋。
有崔芯這麼一手珠玉在前,前麵接連幾位蜜斯吹吹打打,彈箏吹笛,繡花拳腳,都冇多大看頭。
......
湘王妃捧茶的手一頓,回望她,試圖從薛貴妃那張素淨無雙的臉上看出甚麼,半晌後,微微苦笑:
“哇!好俊的輕功!”這是武將家的女人。
一向到喧喧的蟬鳴聲再一次響起,世人這纔回過神,你看我,我看你,嘖嘖稱奇起來。
邊上有人談笑:“老夫人冇有耳背,剛纔那知了啊,是冇叫了,我們都有聞聲。”
千言萬語,怎比一句知情意。
辛六俄然聽到餘舒自言自語了一句,扭頭看她:“你說甚麼?”
“這湖上的花燈,都是宮廷設造,一模一樣的大小。但是真金貴重,製成的花燈,必定要比普通的花燈輕易沉水,他隻要掌控好腳下力道,路過不沉的花燈,便不需理睬,但有一盞與眾分歧,是必然會被他踩沉的。”
試想,崔芯本日隻是猜猜花草,那崔家老爺子的道行,是不是就能洞悉民氣了?
說罷,他便轉了身,大步走向遠處橋廊。
聽到這番解釋,在場一半人神采好轉。
世人聽她這麼一講,都聽出古怪來,還是靖國公夫人最早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