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算是嘉獎我嗎?”餘舒衝他挑眉。
餘小修改數著藥材,冷不丁聽到了餘舒的聲音,昂首一看,便見了同業的薛睿,咧嘴笑道:
薛睿踟躇道:“小修年紀還小,或許是一時拗性,你冇有勸勸他嗎?”
“哪是,明天教課的陳夫子病了,院士見天熱,就許我們回家去了,”餘小修從速否定,怕餘舒不信,便指著蹲在不遠處牆根鬥蛐蛐兒的小瘦子道:
白日跟著他們的眼線,從這角度,完整看不出兩人有甚麼密切的模樣。
薛睿笑笑,對於劉曇的心機,他是一清二楚,不說出來,是不想讓餘舒徒增煩惱罷了。
“胡天兒?”
聽完她這一席話,薛睿不由停下步子,深深看著她:“阿舒,你總比旁人想的更明白。”
司天監
薛睿的刀傷不淺,固然在沛縣縫合了,又敷用了上好的金創,但餘舒不放心,感覺最好是讓賀芳芝親身給看一看。
......
“王爺無妨假想,假定薛至公子隻是擒住了那名殺人凶犯,找到他身上的密信,未有尋到那一塊死士牌子,成果又是如何?”
餘小修杵著不動,乾巴巴道:“姐,我剛學了辨藥,穴位還冇認全呢,不會看脈。”
餘舒語噎。
待劉曇走後,餘舒和薛睿出了門。
賀芳芝說的都是餘舒能聽懂的,他又問了薛睿這兩天吃過甚麼湯藥,餘舒說了方劑,他修改了幾味藥材,餘小修端著紙筆在中間記下了。
“十二歲還小嗎,我算算,朱家二公子離家出走的時候,也才十四五歲,他父親是當今大提點,天下易首,身為獨子,朱青玨還不是學了醫麼?”
“還好,這傷處洗濯的潔淨,冇有炎症,口兒也縫的及時,冇傷著筋骨,就無大礙,謹慎養兩個月,皮肉長出來就好了。”
“敬王此舉倒成心機,大婚之前想見一見女方,找我倆作陪,這就不算私會了吧?”
賀蘭愁應是,三月雙陽會後,他便正式做了劉曇的入幕之賓,住進彆館內院,憑著博學與善辯,漸得劉曇正視與信賴,彷彿已是親信。
餘舒掐掐他麵龐,笑罵:“真冇用。”
她倒冇多想,薛家如許的權勢,請位太醫出診也隻是一句話的事情。
“嗯?賀蘭先生的意義是?”
“嗯。”劉曇神情轉淡,明顯冇興趣多說此事。
劉曇皺皺眉,“我有一處疑慮――如果寧王動手,那便是他設想構陷的劉翼了,但是劉翼一貫以他馬首是瞻,未有與他相爭的表示,寧王即便顧忌呂家權勢,恐怕劉翼將來心大了,現在就脫手,不會稍嫌早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