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想裴敬搖點頭，給她算了一筆賬：“黃晶手串，二百兩一條，訂走了八件。白晶手串，三百兩一條，訂走了十件。紫晶和粉晶手串，五百兩一條，訂走了六件。其他腰墜子，耳珠，髮簪，代價上要便宜一些，但零零總總，不下兩千兩。現在我手頭上，一共接了九千六百兩的訂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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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廣敞亮的茶廳，兩排視窗整齊擺放著茶座，有香茗果酒，紅木地板上鋪陳著風涼的波斯席子，牆麵上隻三兩幅壁掛，但都是名家高文。

處理了辛六的事，裴敬對餘舒使了個眼色。

說也巧，辛雅肖猴，這癢癢撓的手柄上，恰好刻有一隻活矯捷現的猴兒，度量仙桃，瞻仰月樹，非常的討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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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何還叫人家守門的，我孃舅不是說了嗎，那是泰亨貿易協會的少公子。”餘舒不能瞭解辛六為何會看不紮眼人家。

聚寶齋這麼大的店麵，三天不開張，也是一筆支出，另有待客的茶水滴心，都要裴敬來出，隻出不進，冇這個說法。

辛六隻好按下驚奇，點點頭，眼神卻離不開那一台小幾，因為上頭擺著的，恰是餘舒在芙蓉君子宴上佩帶過的一整套水晶物件兒，一網銀葉流蘇，一條芙蓉墜額，一枚黃晶花盛，一對白晶耳蘇，一雙彩晶手珠，一件不落，都在上頭。

“我就要這個了，感謝裴孃舅幫我遴選，”辛六眉開眼笑地玩弄動手裡的勿求人，問裴敬：“這要多少銀子？”

“去那裡，隨便你挑。”

兩人商定，裴敬便先出去待客了，餘舒後腳出來，獨自下了樓，是以冇聽到身後的扳談聲。

“裴老闆，這一套水晶頭麵，當真不肯意割愛嗎？王或人願出一萬兩買下，你就不肯鬆口？”

“頭一天客人未幾，聽我提及這水晶石的服從，另有人不信，我便遵循你教給我的體例，彆離用黃水晶同白水晶讓人實驗了，比落第二天，便人滿為得了，好多不請自來的，都被堵在大門口，我隻好臨時多發了一倍的帖子。”

“哈哈哈，你還怕孃舅虧損麼，”裴敬鎮靜地輕拍著椅子扶手，思考了半晌，道：

她也曉得裴敬看在餘舒的麵子上冇有多要價，便痛痛快快地取出荷包，數夠了銀票。

暴利，的確是暴利！

到最後，裴敬彆的還送了她一隻標緻的盒子。

“我幫理不幫親。”餘舒笑道，“好了好了，快走吧，你不餓嗎，還冇吃午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