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回想韶年的翠姨娘白她一眼,不很甘心腸址點頭,道:“你爹就是厥後進京的,那一年科舉,他來趕考,少爺賞識他字寫的都雅,就安排住到了外院。”
餘舒這下可不測了,看著翠姨娘非常的神采,心想著她最後在義陽城大雜院裡聽劉嬸說過的“爹與孃的愛情故事”如何不是原版的嗎?
翠姨娘轉過甚來,仰脖子看著她,一張嘴又是刻薄諷刺:“幸虧你還記得有我這個做孃的,我當你另尋了父母,連是誰生你養你的都給健忘了。如何著,本日又是過來耀武揚威的,我可奉告你,你要打人,就乾脆把她打死算了,歸正也是個不聽話的混賬東西。”
翠姨娘一聽到餘舒的聲音,便“嗖”地展開了眼睛,輕蹬了香穗一腿,從床上坐起來,眼看著簾子上的人影就要出去,又一歪脖子躺了歸去。
“我哄您何為,改明兒帶您上城北的茶社子去,隨便扯上小我,都能數出來那尹三少爺一兩件‘功德’。”
聞言,翠姨娘神采一僵,脫口道:“我哪是心甘甘心。”
“您這是如何了,閃著腰了,還是磕著腿了?”
隻不過,一樣是有個做宰相的爺爺,和薛睿一比起來,那尹三少就不曉得被甩了幾道街了。
翠姨娘想起來那一段,是又心傷,又憤恨,回過神來,盯著餘舒那一張同餘父有著三分神似的麵孔,咬牙切齒地說:“你爹同你一樣,都是禍害,我這一輩子,算是被你們父女兩個給毀儘了。”
眼瞅著夫人有了身孕,陪嫁來的兩個通房丫環子都開了臉,她如何佩服,要曉得年青的時候她臉盤兒就俊,身材兒也比現在窈窕,二少爺身邊的奴婢們,哪一個有她長得好,性子乖?
......
餘舒出去便聞聲翠姨娘嗟歎聲,看她有氣有力地趴在床上,就曉得她是成心裝模作樣給她看的。
翠姨娘清楚丟了底氣,還是嘴硬:“爺兒們...還不都是這個模樣。”
她送了宵夜到外院書房,冇見到朝思暮想的二少爺,卻趕上了正在案頭抄書的餘父。
翠姨娘嘴裡的這個老夫人,便是現在的相國夫人,尹天厚的嫡妻。而這個二少爺,則是現現在的尹侍郎。
“......”
幾次相處下來,餘舒就總結出來一條對待翠姨孃的戰略,四個字――軟硬兼施。
餘舒卻冇翻臉,就在她床邊坐下,問:“那您剛纔哼哼甚麼,是不是哪兒不舒暢,要不要我請個郎中來給您診診?”
“娘,您說甚麼呢,您不是心甘甘心跟我爹好,還是誰逼迫了您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