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翻戲身上，必然很多這個數。“輸是輸定了，不過不是我輸，是他們輸。”薑嬅蹺起了一條腿，胸有成竹道。“咦？”“你等著看好戲吧。”餘舒這下是真胡塗了，她不懂熟行，不敢確信薑嬅的運氣會一起爆滿，躊躇了一下，指著那銀盤，對薑嬅道：“借我一錠銀可好？”“如何，你也想嚐嚐手氣？”薑嬅調侃一聲，風雅道：“既然想賭，就多拿去些，好多下幾注。”餘舒搖點頭，從那滿鐺鐺的銀盤裡遴選了一塊，衡量衡量：“我隻下一注，湊個熱烈。”......上一局農戶贏的未幾，崔芯很快就帶著幾個孺子從後堂出來，將一套全新的暗甕擺在長桌上。誰知這一套命題一出，滿座皆驚。“這一局的題目，乃是‘名花’。顧名思義，是為名花十二客——牡丹高朋，梅花清客，菊花壽客，瑞香佳客，丁香素客，蘭花幽客，蓮花靜客，荼靡雅客，桂花仙客，薔薇野客，茉莉遠客，芍藥近客。”崔芯一口氣數出十二花客，欣喜的卻在背麵：“眾位該當傳聞過本朝百年前有一名名家司馬季，他愛好山石，喜收玉器，平生有過一套對勁之作，乃用十二色珍稀玉石砥礪出的十二朵花珍，兩年前，曾有人出價令媛而不得，眼下，司馬季的十二花珍，就藏在這桌上的暗甕裡，便是這一局‘猜甕’的彩頭。”前麵出過的那十二純金生肖，比之這令媛不換的十二華珍，可真是小巫見大巫了。在場賭客們蠢蠢欲動，無不心癢。正如薑嬅所料，賭坊俄然下了重彩，清楚是要有行動了。餘舒扭頭看向薑嬅，見她眼中閃動的鎮靜，不知是因為這彩頭，還是因為將要迎來的一場豪賭。她又一轉頭，望著站在檯麵上的崔芯，就回想起君子芙蓉宴上的一幕——被她戳穿伎倆的崔芯跪在水榭內裡，麵對世人恥笑冷眼，那不慌不忙的身影。餘舒眼皮輕跳，摩擦動手裡那一塊銀錠，比及崔芯搖鈴一響，開端下注，便起家離席，走上前。那廂崔芯看到餘舒上來下注，眉毛輕蹙了一下，心想：她也要來參一腳？有人比餘舒快了一步，先挪了兩個甕，餘舒也不忙，輪到她下注，便放下那塊銀釘，順手指了一隻暗甕。“把這個給我換下。”“要換作那一隻呢？”“就那隻吧。”崔芯曉得餘舒身上必然戴有黃水晶，以是打起了精力，誘她多說幾個字，耳背顫栗，聽辨她音節，刹時就有了判定——牡丹、丁香，和蓮花。得知餘舒心中所想，崔芯悄悄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