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猴像。

人聲頓時起伏，不乏有那麼一兩個猜中。

“甚麼？”

餘舒見薑嬅拿了筆，乾乾脆脆地寫了三張字條，塞進桌上明甕，然後便坐著喝起茶來，忍不住問道：“你有幾分紅算？”

她才“啪”地一聲，往桌上拍了一張銀票，豪放道：“把這三個，全給我換了。”

崔芯目光連閃，心下有了計算，緩慢地打量了餘舒一眼。就將重視力轉移到麵前這個正鄙人注的女子身上：此人看來是那餘蓮房的火伴，固然穿戴男裝，身材頎長，但看她麵相就曉得是大富大貴之家，人倒是眼熟的很。脫手如許豪闊，安陵城裡幾時多了這一號人？

開打趣。哪一家賭坊裡冇翻戲的。

崔芯兩手冇動，身後孺子立上前來。將薑嬅選中的三個，替代下桌上那三個。

這十二隻暗甕，都做有暗號，這三樓在坐的客人裡，就有一個是他們賭坊的人手假扮的，殘局的時候，看她眼色下注挪動暗甕就是了。

話聲落。她就一錘敲開了檯麵上第一隻暗甕，從碎裂的陶片中，暴露一隻兩寸凹凸的金象。孺子上前捧了，揭示給在坐賭客——

崔芯暗自嘲笑。

崔芯認出了餘舒，眼中閃過一抹異色，思及她這兩日會親身待在大賭坊坐鎮的原因，歸根結底還是這位女運算元的“功績”。

她摸了摸衣袖底下多戴的兩條黃水晶珠子，心想既然薑嬅如此自傲，她就冇需求多此一舉了。

“第二隻，開！”

“另有人要下注嗎？”薑嬅背手環顧四周，大有一種，不管誰再挪動這台上暗甕一下，她就原樣給它挪歸去的氣勢。

餘舒搖點頭，她巴不得薑嬅三個全中，好叫崔芯這個農戶賠錢的。

薑嬅往中間站了兩步，卻未分開，而是聚精會神地盯著她最開端選的那三個暗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