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光棍起來。說完話,就著桌上筆墨,唰唰幾筆寫下一張欠條,一咬手指,按下一個血印。餘舒發笑:“崔蜜斯這是要耍惡棍了嗎?”“和她廢話甚麼,有多少拿多少,”薑嬅脾氣忍到頭了,一伸手扒開了崔芯,走向放著銀盤的賭桌。那上頭的銀錠和銀票,刨除了賠給薑嬅這幾個賭中的客人那一部分,另有兩三萬之多,這當中,有一半都是那翻戲押上的,換句話說,出的是這賭坊的血。目睹薑嬅端起兩盤白花花倒在一起,就要打包帶走,那股子匪賊勁兒,餘舒看著幾乎樂了。崔芯哪能讓她把賭坊的本錢帶走,當即冷喝道:“攔住她!”幾個打手服從,跑上前去,眨眼就將薑嬅圍了起來,伸手欲擒。見狀,餘舒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固然從薛睿口中傳聞了薑嬅技藝不俗,但見她被幾小我高馬大的男人圍住,還是忍不住擔憂。但是,那些人還冇碰到薑嬅衣角,就見一條銀鞭橫空抽出——“啪!”緊接著,就是一道殺豬一樣的慘叫聲,一個七尺高的壯漢,就那麼斜飛出去,“咚”地一聲,摔在地上。“啊呀!”“敢對姑奶奶脫手,活膩了!”崔芯神采一白。餘舒眯了眯眼睛,回身將茶幾上的幾張銀票銀塊一併塞進懷裡,又稱崔芯不備,抓起了那張帶血的紙。然後,她抬腳走向長桌,一麵閃身躲開了被薑嬅踢飛的人影,一麵解開了長衫內裡的罩衣,抖開來,往那長桌上一鋪。薑嬅用心腸對於著不知從哪個角落鑽出來,一擁而上的打手們,嘴角泛著嘲笑,一鞭子抽飛一個。一腳踹倒一隻。餘舒旁若無人地端著那一隻裝賭金的銀盤,把銀錠子銀票子一股腦地塞出來,裝滿了一件衣裳,又抽了一塊桌布,持續包。比及薑嬅喘口氣,一轉頭,就見餘舒肩上脖子上掛著兩隻沉甸甸的包裹,衝她呲牙:“走了!”薑嬅眼中一笑,反手一鞭子向前抽下,驚閃了擋道的人。開出一條路來,側身讓餘舒走在她前頭,她則斷後。兩人就這麼一起殺到了大廳出口。大搖大擺下了三樓。崔芯僵立在原地,目光掠過滿地嗟歎的打手,落在那兩道消逝的高挑背影上,氣的渾身顫栗。俄然,她猛地回過身去。看向身後空空如也的茶幾,如何也找不到她寫的那張欠條了。崔芯兩腿一軟,幾近站不住,扶住了桌角站穩,一拳頭捶在了茶幾上,沉聲咬牙道:“餘蓮房!”......“阿嚏!”餘舒吸了吸鼻子。將肩上的死沉的布袋往上提了提。薑嬅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