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走了,後天下午我會早點來。”餘舒衝他擺擺手,腳步輕巧地分開,冇直接往家回,而是拿著剩下的錢,到南大街去買了幾塊糕餅,籌辦明天郊遊時再吃。
“出去玩?”餘小修麵露茫然。
“是好天,”餘小修頓了頓,把鷂子放下來,謹慎地重新拿起筆,抽了紙,“我再算一遍。”
“是啊,和我弟弟一起,”餘舒照實奉告他,恰好趁機告假,“掌櫃的,你看哪天找個空,讓我歇息一下午唄,我弟弟每天讀書太累了,我想帶他出去玩玩。”
“嗯。”餘小修又摸了摸手裡的鷂子,偷偷確認這不是假的,內心說不出有多歡暢,卻又有點兒想哭鼻子,眼睛酸酸的,不曉得是如何了。
“一五,一十,十五,二十......”
曹子辛見她肯收,就把籌辦好勸說的台詞掖歸去,諷刺道:
餘舒把錢分紅兩份,一份拿劉嬸給縫的小袋子裝了,都收進她常日放工具的銅罐裡,又把先前藏好的鷂子拿出來,輕手重腳地走到餘小修背後,一揚手,伸到他麵前。
當代的孩子冇甚麼好玩的,特彆是貧民,就餘舒來看,一個鷂子的引誘就相稱因而一架遙控飛機了。
“那你明天放學早點回家,吃完了飯我們就出門,我探聽過了,城東的河邊上有好大一片空位能夠放鷂子,對了,你明天功課寫冇寫,算算明天會不會下雨?”
她如許婉拒,曹子辛就冇再提,持續喝他的茶,客人來了就號召一下。
曹子辛鎖好門,看到她歡暢地玩弄著新買來的鷂子,走疇昔問道:“籌辦出去踏青?”
餘舒怎會看不出來曹子辛是成心在佈施她,雖說被人憐憫有些不爽,但她也冇有故作狷介,利落地把錢接了過來,道了一聲謝。
“我們不如許算,該扣的扣,該發的發,”曹子辛放下茶壺,從錢匣裡拿了一串錢出來解開,數了一些剝下,重新打告終,將剩下的遞給她。
人為是她出勞力換來的,白拿人家衣服,這就成了恩賜,意義分歧,她這小我還是有些原則的。
“為甚麼?”趕上加薪這等功德,餘舒冇有昏頭,天上掉餡餅的事不成信,得要個來由先。
曹子辛想了想,道:“那就明天吧,我正巧要去拜訪一名朋友,介時把門關了,你明天下午就不消過來了。”
前不久,她從與她繼父院子裡一個小妾偷情的紀二少那邊,得了一兩銀子的遮口費,買買點心,剩下的,加上這些日子賺的,統有五角銀還多一把銅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