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舒愣住,目睹他話音落下舉杯仰儘,腦中遐想,閃現出一幅畫卷――小小的男孩兒喪了父親,被峻厲的祖父帶在身邊,為見母親一麵,從早到晚聽話地背書默字,一日複一日,那勤奮讀書的身影垂垂拉長,同麵前這和順俊朗的青年堆疊。
這算甚麼?餘舒氣結,她要聽的是他生長的經曆,可不是他如何枯讀書的,因而不滿道:“你對付我,莫非你兒時都隻是讀書做學問嗎,另有你爹你母親呢?”
就曉得他不好亂來,餘舒笑著咬牙,為了釣他中計,一點頭承諾了:“就這麼招,不過隻能二選一,要麼問一句實話,要麼就行骰令。”
她輕咬起牙齒,識相地不敢再亂動,就這麼一停下,便被薛睿又一手環過了肩膀,帶著一點謹慎翼翼將她半個身子抱在他膝上,昂首切近她弧度姣好的側頸,收回滿足的低笑聲。
薛睿麵露訝色。
薛睿卻點頭:“就這些了。”
“哪兒來的骰子?”薛睿問。
餘舒惡棍道:“如何不算,我是說問你一句實話,卻冇說隻要你一句話就答清楚,我儘管問題目,答不清楚就怪你了。”
天曉得,他廢了好大耐力,才按捺住冇有在發覺到她悄悄落在他身上的視野後,在那種場閤中,驕易了她。
一揚手,三粒骰子落地,相碰了幾下,愣住――…,五點,六點。
恍然回神,她心尖上悄悄顫了一下,鼻子竟有些酸酸的,心中想:都道他是天生繁華、錦衣玉食的薛至公子,怎曾想他孩提時是那樣灰色的光陰。
“不、不準亂摸。”餘舒氣短地靠在他肩上,小聲怒斥,怕招了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