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個是一..”她緩慢地從抽鬥裡拿出她的禍事手劄,翻了兩下,便在上麵找到一項取值,而她剛算出來的數字,正幸虧這取值範圍內。
燃了香,餘舒靜坐下來,抻平了紙張,掛起了羊毫,換用她的柳柴炭條,唰唰在紙頭寫上一行字,那是薛睿的四柱生辰。
六月六,不是君子芙蓉宴嗎?
司徒晴嵐拿在手裡把玩了幾下,躊躇過後,還是遞還給她:“如許貴重的物件兒,我不能要。”
“啪!”餘舒手上一用力,便折斷了三寸是非的炭條,臉上是氣笑:
“六月六,桃花劫。”
“若不是景院士這些光陰關照,我也不成能順順利利就通過了考覈,這份謝禮你必然要收下,不然我今後那裡美意義再勞煩你。
這人間的萬事本來非福即禍,無福無禍是安然,她的禍時法例看似隻對禍事,但實在已經將萬事攬去一半她算出的是禍,那麼無禍便是福了。
果不其然,她沿著石梯上到一半,就聽到了茶廬裡的說話聲:
司徒晴嵐聽了這話,便知不能再拒,略顯難為情地收下了,內心卻很受用。
“湛雪元的七品考覈過了,下個月初就能到太承司領差了。”
要曉得餘舒這個女運算元雖比她小兩歲,但在太史乘苑名聲清脆得很,不是冇人想往她身邊湊,而是她不愛理人,本身能與她交好,能被她當作是朋友,誰說不是一件讓人對勁的事呢。
上罷方劑敬的早課,餘舒婉拒了司徒晴嵐一同去藏書樓的發起。
那柄百年桃木根做的扇子,加上她的水晶石,應當足以禁止他周身陰邪之氣。
次日,餘舒去了太史乘苑,胥水堂裡,見到司徒晴嵐,便取出荷包,將明天挑出來的一枚棗大的白水晶葫蘆墜子給了她。
“天然是要的,她是本年的新院生,起碼要留夠三年,才氣離院,除非她是想待在阿誰七品的位置上,一輩子不動了。”
“幸虧我早發覺,想了個一勞永逸的體例。”
做完這些,餘舒冇籌算睡覺,她在靠床的小書架上找到前次用勝的半盒龍涎香條,添入小銅爐裡。
夜深濃,天快亮,窗外蟬鳴一起一落,一團小黃毛順著床帳溜到枕邊,黑溜溜的眸子一閃一閃。
因為禍時法例還在補全,就算拿到了生時死時,也不成能直接套用公式取值,餘舒想要找準十公主的死因,就要費一番腦筋。
“我樂意送你,又不是為了奉迎湊趣你,隻是拿你當朋友,你若不收,就是瞧不起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