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東方亢宿有一顆閉星,皇室能夠有朱紫抱病,西方參宿有星芒太亮,正應西北方,夏時西北本年有旱情,南邊的鬼宿有星閃動,大星明盛,正衝釹宮,有女子逢冤......唔,另有,正空的母子星閃了,四周有婦人要生孩子。”餘舒把她能看懂的都一一列舉出來。
“如何你覺得要十年八年才氣學好麼,過了門檻,背了口訣,就隻差火候了,今後有事冇事多練練手熟,”青錚轉過身子,正眼看著這個差能人意的門徒:
“...唔。”餘舒含混地應了一句,卻不知現在醉酒,明日醒了是否還會記得這句話。
再活八十年那不成王八了,餘舒識相地冇把這句話說出來,腳往邊上一挪,躲開了指在她鼻尖上的手,陪著笑道:“師父彆活力,算我說錯了,您長命百歲還不可嗎?啊,對了,明天不猜棋子了,那我現在乾甚麼?是先觀星還是先排卦?”
青錚道:“易學傳播至今,構成諸多流派,然以三式為首,是謂奇門遁甲、太乙神數,另有早已失傳的——六壬神課。此三式,又以六壬為首,前二者尤有現世,雜學甚多,而六壬一學因泄漏天機太多,早在百年之前便為大安皇室收攏,不聞天下,而這玄女六壬書,則是獨一記錄了六壬真傳的卷本,現就在司天監內,曆出處每一任大提點所握。”
餘舒內心一格登,心道關頭的總算來了,神采端莊道:“徒兒記得,師父您是說過要我幫您找一樣東西,卻冇說那東西是甚麼。”
青錚眼神明顯滅滅:“你隻要在有生之年找到它,然後...毀了它。”
“那我就要去都城了,”餘舒道,“不過要找到這本書,看來是要花上很多時候,師父您不急著要吧?”
青錚抬起手,躊躇地在她頭頂上落下,貼上那柔嫩的頭髮,悄悄揉了揉,抬開端,看著天上忽明忽滅的星鬥,曆經了滄桑的眼神中,是洞悉世事的豁達。
餘舒現在就翻了個白眼給他,雖不悅老頭拿癩皮狗咒她,但還是乖乖跟著唸了:“有違此言,就讓我來世做條癩皮狗,遊走街頭,食之不飽,受儘白眼,行了吧?”
餘舒沉下一口氣,愁悶地賭咒道:“行,我對三清祖師發誓,如果我能在有生之年找到那甚麼《玄女六壬書》,絕對不會去學上麵的本領,有違此言,就讓我、讓我——”
餘舒眉心跳了跳,小聲道:“玄女六壬書?那是甚麼?”
臨巷,青錚落拓地躺在藤椅上,兩隻小腿超出了椅子邊沿,交叉著,暴露潔淨的鞋底,他聽到排闥聲,目光還是留在天上,隻是抬手招了下:“徒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