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舒不動聲色地將那疊紙接到手裡,看著上麵善悉不過的筆跡,麵露驚奇:“這、這是景塵寫的,如何會落到她手裡?”
辛六悄悄拉住餘舒的手,握了握,鼓足勇氣,麵對著劉曇與劉灝,一五一十地將她傍晚跟在紀星璿和秦月柔身後,偷聽到她們說話的顛末講了出來。
身為當事人,卻一向默不出聲的景塵俄然昂首,看向紀星璿,而後將目光落在麵掛嘲笑的餘舒臉上,眼神有些莫測。
“你說呢?”
“我在。”恰是尾隨而來的秦月柔。
在場的都是人精,紀星璿尚未回嘴,劉曇便大聲到:“去將秦月柔蜜斯請來!”
景塵微微一怔,不知為何,安靜無波的心境,現在竟然有些混亂。
劉曇轉向劉灝,冷臉道:“王兄如何看?”
辛家老爺子和她一樣,都冇有看出辛六有災,但不成否定,辛六是替秦月柔擋了一劫,這類“存亡變卦”,餘舒是頭一回切身遇見,隻覺當中奧妙難言,可惜以她現在的修為,冇法勘破起因。
昨早晨曆險,差點摔成肉餅,她竟然還一覺好眠,不知該說是她心寬,還是冇心冇肺。
先前她與薛睿一向頭疼不能對紀星璿用刑逼供,外加搜尋她,而現在,倒是冇有這個顧慮了。
但是成果是秦月柔無恙,辛六卻差點是以喪命。
辛六感覺,她偷聽她們發言,又將秦月柔捅出來是不對,可事到現在,她是千萬不肯讓紀星璿洗脫懷疑的。
從腳底升起一股冷意,她恍忽中對上一雙清澈的眼睛,看著自始至終置身事外的景塵,心中突然生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憤懣,她緊抿著嘴唇,肩膀止不住的顫栗,閉上眼睛,兩行清淚從眼角流竄下來。
聽過她大抵陳述,最早反應過來的是劉曇:“表兄,餘運算元說的但是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