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掌櫃,何必生這麼大的氣,這掃帚是用來掃地的,可不是拿來打人的。”
她把掃帚往地上一扔,挽起袖子,抬腿便往店背麵放布的隔間走。
等人抱著一摞布走了,才指著劈麵貨架上亂七八糟堆著的布匹,對餘舒道:“你去,把那些都收到背麵屋裡,擺放整齊。”
“人為?”掌櫃的下巴一歪,翻臉就不認人,“你乾了多大點兒活,就想要人為?我雇你了嗎,我說要給你錢了嗎?去去去,從速給我出去,我冇怪你弄臟了我店裡的布,讓你賠錢就是好的了。”
直到厥後她成了高薪一族,人五人六,金玉其外的時候,都冇能健忘那段摸爬滾打的日子,一想起來,就感覺冇甚麼坎兒是過不去的。
“行了,我明天就不跟你計算。”
這不是下午內丟東西的花衣裳麼?
掌櫃的見狀,倉猝出來禁止,伸手拉扯住餘舒的胳膊,氣道:
“掌櫃的好,你們這裡要招人嗎?”
拎了半桶水,在貨架下頭找抹布,挽起袖子,洗刷洗擦,為了第一次做事能給人留個好印象,她是連木板的夾縫都冇放過,指頭包了布伸出來擦。
“好,”掌櫃的乾脆地點了下頭,衝餘舒笑笑,扭頭喝了阿誰正在乾活的伴計,“阿牛,你把何夫人另有宋夫人兩家訂的那些緞子送疇昔。”
餘舒不睬他,進了裡頭,一口氣包了兩匹布出來,當著掌櫃的麵兒,丟在了劈麵的貨架上,轉頭又要出來拿。
餘舒想,這還冇談錢呢,如何就使喚上了?
這邊她剛把抹布放下,掌櫃的又說了:
把門前的灰塵掃到一處,餘舒伸了伸筋骨,拎著掃帚進了店門,這時候店裡已經冇客人了。
本來是來了多管閒事的,餘舒暗道,揉著肩膀轉過甚,看著店裡多出來的人,第一眼感覺熟,第二目睹了他那身花花綠綠的長衫,就認了出來。
餘舒揉了揉將近笑僵的臉,重振了士氣,舉頭挺胸地進了街心拐角第一家店。
餘舒衝他笑,“掌櫃的,我這可不是跟您拆台,您店裡這些東西,本來就是在那兒擺著的,是我多事給它們挪了處所,我現在就給您挪歸去,讓它們該在哪兒還在哪兒,您千萬彆跟我客氣,我連半拉錢都不收您的。”
“你小子在這兒拆台是不是!”
說著,就用力兒掰開他的手,又鑽進堆棧裡。
“曹掌櫃,你不曉得,這小子在我店裡拆台,你看她把我這裡弄的,都成甚麼樣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