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裡到外都換上了潔淨衣服,用布包著濕噠噠的頭髮,和劉嬸合力抬了那隻木盆到院子裡,把水澆了靠牆的幾棵樹,又把她沐浴時候劉嬸洗好的衣裳搭在晾衣繩上抖展。
不消上學,吃好了飯,餘舒深思著要把昨晚的臟衣裳洗了,放在木盆裡抱出去,一出門就被劉嬸搶了。
帳子背麵,餘舒翻了身,抱住枕頭,持續呼呼大睡。
忙完這些,餘舒神清氣爽地回了屋,見餘小修還在捧著書籍看,就湊疇昔,跪坐在長凳上,伸了胳膊到他鼻尖上麵,嬉笑道:
“你睡昏頭了,明天是仲春十七,寧真娘孃的忌辰,全天下都要止易一日,不能學也不能算,上甚麼課。”
餘舒不再鬨他,坐好後,摘下頭上的包布,歪著腦袋,邊擦頭髮邊道:
餘舒目標達到,對勁地揚了揚眉毛,抓起毛巾回床上躺著,翹著二郎腿,從枕頭底下摸出明天曹子辛給他的那張字,小聲複習起來:
餘舒看著劉嬸拎著空桶跑出去,內心不是滋味了,比較著劉嬸的細心照顧,那位翠姨娘對親生後代的冷酷,還真是讓人寒心,她這個假貨都難受,更彆說是餘小修這個原裝的了。
“少爺蜜斯去玩,奴婢明天閒著,把該洗的都給你們洗了去。”
昨晚在小樹林裡,她是爬著出來的,那一對野鴛鴦害的她閒事都冇辦成,半夜半夜地回到屋裡,怕吵醒餘小修,脫了臟衣裳,就囫圇睡了。
她看著劉嬸忙進忙出,過意不去,就站起來想要幫手,劉嬸卻笑嗬嗬地推拒道:
“哦,瞧我這記性,”餘舒拍拍腦袋,暗自咋舌,才曉得有這麼一說。
“有甚麼清楚不清楚的,翠姨娘偷了人,三老爺大發雷霆,已經把人打了一頓攆出去了,這兩個小的也得滾,你再攔著,就跟他們一起走!”
“布頭箋、冷金箋,澄心紙,藤紙,麻紙......”
劉嬸是一小我度日,住單間兒,房間比餘舒姐弟倆要小上一半,她把餘舒帶到屋裡,按著她在本身床上坐下。
“不去書屋了嗎?”
在屋角放下盆子,劉嬸又跑出去提水,一桶熱騰騰的水倒進木盆裡,冒著紅色的哈氣,看的餘舒心都是癢癢的。
在一隻洗衣裳用的木盆裡洗了澡,冇有香波冇有浴液,就連腿腳都伸展不開,餘舒的感受倒是前所未有的痛快。
“聞聞,香不香。”
餘小修一擰眉頭,伸手扯住她被子一角,就往外抽。
餘舒撓撓脖子,伸長了手,隔著衣裳抓背,另一隻手拉住劉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