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裴敬的來到,餘舒本來要去找薛睿覈實瞿海的事,隻能推遲了一天。
餘舒在街頭就下了肩輿,探聽清楚前頭就是薛府,步行到了門前,認認門頭上的字冇錯,才上前拍門,遞帖子,求見薛家至公子。
“姐,等我倆傷都養好了,我就教你騎馬。”餘小修臭屁哄哄道。
這下可讓餘舒愁悶了,腳在原地打轉,一時候竟不知要上哪兒去找薛睿的人。
餘舒看裴敬麵上如有感慨,不似打趣,一時不知他何來的感慨,裴敬固然年逾四十,但是身材很好,秦夫人又比他年小。大有幾年能夠再要兒子,怎就怕起後繼無人了。
“人家是說客氣話呢,你也信。”
他在百川書院念學,一個月裡也有幾堂課是騎射,見有的公子少爺都牽了自家的馬來,好不戀慕,卻隻能和幾個家裡不如何待見的庶子輪番替代著騎學裡那兩匹跑不快的老馬。
餘舒正在策畫著有這麼一匹好馬當座駕,要在她那一世,少說頂的上一輛四個圈了,受了裴敬這麼大一份禮,雖說是自家親戚,還是會不美意義,便摸摸那馬背上亮光的油毛,訕訕向裴敬道:
“我爹叮囑了,他這幾日還吃不得風,”說完又怕餘小修絕望。摸動手裡軟毛,笑道:“你去吧,和小修說孃舅送了匹馬來,我待會兒牽到後院,讓他到窗子邊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