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還是我的大哥嘛。”餘舒拍了下薛睿的肩膀,一副哥倆好的模樣。
薛睿看著如許又傻又精的餘舒,心中又有些蠢蠢欲動,怕會想些不該想的,因而輕咳一聲,轉過甚去,撩開窗簾,看著玻璃窗外華燈初上的街道,轉移了重視力,思路垂垂飄遠了。
按捺不住同她靠近的表情,薛睿現在不去多想禮數和假裝,抬手抓住她那兩根亂晃的手指,另一隻手屈指刮在餘舒圓圓的鼻尖上,放縱她肆意的姿勢。彷彿她本該是如此張揚:“你啊...”
兩人來到無人的街角後,薛睿停下步子,轉過身,漸漸鬆開她。
薛睿早知餘舒這小女子見地不俗,但是明天頭一次和她聊的縱情,竟不覺時候過的緩慢,彷彿一轉眼就到了傍晚。
薛睿卻點頭不準:“喝上三杯掃興就夠了,你明日還要到司天監麵見大提點,本日不好醉酒。如想縱情,等過兩天我再陪你,我們不在這樓裡悶得慌,就到城外東林三裡澗,臨著一口春泉,東風吹著,陽光恰好,再到當時再冰上幾壺好酒,或濃或烈,即興小酌,賞鬆聽泉才叫暢意。”
不知過了多大會兒,他的左肩俄然沉了沉,薛睿身材生硬了一瞬,便放鬆下來,偏轉過甚,垂下視野,看著不知何時偎到他身邊的餘舒,正闔著雙目靠在他肩膀上,遮住了那雙逞強好勝的眼睛,弧度調皮的嘴唇一張一合,一陣清甜的果香在他的呼吸中流蕩。
兩人又說了一晌話,躲在不遠處望風看動靜的車伕的老崔見差未幾了。才駕著馬車繞了一條街,從那邊趕過來,不叫餘舒發明他一向停在不遠的處所。
餘舒因而不再體貼,酒樓人雜,客人一多就各種熱烈,一陣一陣的倒不奇特。
本日逢喜。不易走後門,薛睿帶著餘舒疇前門顛末,守門迎客的小伴計一瞧到餘舒,便巴巴地笑冇了眼,點頭哈腰地問候,林福更是滾著圓圓的腰板子從櫃檯前麵跑出來,上前討喜:“女人,恭喜道賀,小的給您道福。”
等他們一走,林福便清清嗓子,站在酒客中間,大聲笑道:“本日我們忘機樓的大管事有喜慶,店主主子歡暢,方纔交代了,諸位客人明天在這兒的酒菜銀子十足免了!”
“嘿嘿。”
今晚倒也冷,他們出了門就颳起一陣北風,吹得餘舒打了個噴嚏,揉揉鼻子,一個勁兒傻笑,薛睿忙將帽子給她扣上,一手攬著她的肩膀,將她帶到馬車邊上,托著她的手肘穩穩地將她奉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