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是我。”
果不其然,景塵一開口便讓她拉下臉:“水筠對你做下的,我已曉得。統統概因我之故,她纔會辦下錯事。同門相互,我與她情比兄妹,她之錯。既是我之錯,你如有牢騷,皆可衝我。”
“不能。”
景塵低下頭,五指握緊了粗糙的韁繩,磨的手心發痛,看不清他眼中忽起的波瀾,唯聽他聲音安靜而落寞:“我記得之前奉告過你,我的性命,是全憑師門幾位長輩合力保住的,不然以我射入彀都星的煞氣,早該天折於繈褓。他們替我反對天命,揹負極凶劫數,若我此次下山,不能在三年當中尋得破命人解這劫數,則天降大禍,他們定會因我死亡,又或者我道心失守,也會提早惹來凶煞,危及他們性命......那幾位長輩,有我師父懷賢真人,另有懷蓴師叔,也就是水筠生身之父。”
一向到瞥見了家門口,餘舒才堪堪停下腳步,聽到身後一靜,背對了半晌,才轉過甚,望著那人身影,麵無神采道:“本日一彆,形同陌路。”
直到他不見了蹤跡,餘舒才卸下臉上固執,急喘了一口氣,揪著衣領,隻感覺兩腿發軟,幾欲站不住。
餘舒抓著那一角割開的袖袍,手指顫栗,臉上赤色儘褪,心口發冷。
“嘶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