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一次再要拒我,最好是想一個聰明的來由。”
這一覺就到第二天朝晨,餘舒復甦過來,還帶著起床氣兒,便感覺渾身不得勁,她翻了個身,手在被窩裡摸了摸,拿出來湊到麵前一看,見了紅,頃刻間愣在那邊。
他按捺了這些日子,本就忍不了幾時,恰好她無知無覺,被他親眼瞧見她還在為另一個男人悲傷,那裡再等的下去……餘舒無言以對,內心實在是煩亂的很,一時想起在橋下與景塵割袍斷義時他痛苦的眼神,一時又被薛睿端莊八百的剖明攪的心神大亂,眉頭越皺越緊。
“你歸去睡上一覺,等歇息好了。再來談我們的事。”
說罷,也不等薛睿答覆,便轉過身加快步子走向家門,一刻不斷,頭也冇回,就像是背麵有頭老虎在追。
這麼一折騰,太陽都出來了,餘舒冇健忘明天和辛六秦月柔約好了要在太史乘苑門前會晤,這下子卻隻能爽約了――
話說她這外來的幽靈替代正主也有一年時景了,一早便發明這身子有些不對勁,能吃能睡是不要緊,卻短了女兒家該憂愁的那幾天,一年到頭,一次紅都冇見過,連她本身都差點忘了她是個女人。
過了半晌,雲豆纔將已經被趙慧汲引成管事婆孃的沈媽領過來,手裡還多拿了一隻承擔,沈媽一進屋便笑眉笑眼地哄勸餘舒:
“對了女人,”雲豆端茶給餘舒漱口,想起來一件事:“昨兒早晨薛公子來了一趟,傳聞您冇返來,就出去接您了,你們冇在路上遇著嗎?”
“真是可愛。”餘舒磨磨牙齒,內心極不痛快,乾脆不再去想,一翻身,蒙著被子持續去睡覺。
薛睿突如其來的透露心跡,餘舒措手不及,隻感覺慌亂,剛張了張嘴,就讓他一句話堵了歸去,被他緊握動手臂退不開身,迎著他黑漆漆的眸子,她難堪地將頭彆疇昔,內心五味陳雜,說不清是苦是鹹,沉默半晌,低聲道:
上一次未能表白便被她無情回絕,當時是他情怯在先,怨不得她落花偶然,這一次他知己知彼,豈會再讓她亂來疇昔。
思及此處,餘舒不由自嘲,暗笑她聰明一世,胡塗一時,哪有人無緣無端的會對彆人好,若非是有所圖,便是有所盼。
“女人,夫人讓廚房熬了紅豆湯,您趁熱喝一碗吧。”雲豆端著盤子走進屋。
斷交二字,不過說來輕鬆,口口宣稱形同陌路,也不過是讓他放心罷了。
餘舒一聲不吭地換好了衣裳,清算潔淨,讓雲豆從妝台抽屜裡取了一小把銀豆子拿給沈媽,當是喜錢兒,沈媽收了,又說了幾句好話才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