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算科揭榜那一日動靜不小,就連足不出戶的夏明顯都曉得了,作為易學南首世家,夏江鶴郎不會不清楚,當初救她女兒一命的小女子搖身一變成了十年不出的女運算元,更不會攔著不讓餘舒見夏明顯。
“師兄,你考慮幾日,可有了決定?是要斬這無緣情絲,還是持續不顧師伯他們的性命。”
離酒宴另有三天時,大部分請柬都已經送了出去,餘舒手底還壓了兩封,一封是給景塵的,一封則是要給夏明顯。
“女人稍坐喝茶,我們蜜斯過會兒就來。”
以是不存在餘舒影象裡的大安,應是頂替了厥後的元明兩朝存立於世的。
聽到耳熟的前人名字,餘舒又不由遐想到這大安朝的出處,記得她初來乍到時,曾在義陽城一間書鋪裡聽過一名老掌櫃講史,說的便是宋朝滅亡後,金人侵入中土,一場暴政使得民不聊生。安武帝從亂世而出,揭竿而起,號令雄師,帶領一幫能人異士,擯除韃虜,安定江山,最後被擁立建國稱帝。
水筠臉上赤色霎退,半晌便成紙白,不敢信賴如許絕情的話是從景塵口中說出,她心中委曲,但是迎上景塵冷冽非常的目光,卻甚麼話都說不出,隻能澀澀地輕喚了一聲“師兄”。
斯須,水筠輕歎一聲,轉過甚瞻仰他被日光照的超脫光鮮的臉龐,整整七日,景塵一句話都冇有同她說過,她心中忐忑,卻不能任由他擺佈扭捏。
在門前報上名字,餘舒並冇有吃閉門羹,等待未幾時便被請了出來。夏江鶴郎之前將她列成回絕來往戶,主如果為了女兒名節,怕她離家出走又牽涉上命案的事情抖漏出去,現在統統都風平浪靜了,該死的也都死了,冇來由再將她拒之門外。
景塵見她神情憂愁卻不覺有錯的模樣,閉目轉開視野,眼不見心靜,呼吸平複了胸口那股熟諳又陌生的煩躁,腦中晃過餘舒薄弱而直挺的身影,背握起手,慢慢道:
餘舒一臉無辜:“我如何和你裝胡塗了,你不是要問景塵近況麼,手劄上不都和你提過,他現在是道子,皇上的親外甥,日子過的很好,不消你操心。”
“我爹管我管的死緊,這些日子也就跟著他出門探友,我哪兒上過街,”夏明顯拉著她到茶座邊坐下。感喟道:“我如果去不了,你可彆抱怨我。”
餘舒和夏明顯見麵未幾,自從前次說清曲解,以後都一向是手劄來往於忘機樓,餘舒冇有派下人到夏江彆館送請柬,而是親身走了一趟。
將至中午,水筠四肢軟軟地躺在窗下的貴妃榻上曬太陽,聽到走近的腳步聲,閉著眼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