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所言甚是,是微臣忽視。”
二公主是皇後嫡出,下嫁給秋大學士宗子秋恒之,有這一層乾係,難怪瑞皇後敢輕言承諾她。
餘舒明白過來,剛纔在偏殿她低頭伏理,瑞皇後卻不是個空口說口語的,這便是許她的好處了。
賀尚宮腳步一頓,轉頭道:“恕老奴直言,傳聞過餘大人出身,令尊乃是端莊文人,何如早逝,有子何不承父業?這安陵城中的公子哥,雖多出入書院,但哪家冇拜一名馳名譽的教員,餘小公子如是從易,自有大人您言傳身教,可如是從文,這個年事,可該拜尋一名名師了,不然豈不誤了出息?”
賀尚宮道:“說是要考慮考慮。”
將人送出宮門,她折了歸去,瑞皇後還在偏殿冇有挪動,見她返來,便問:“如何?她如何說的?”
“聖上日理萬機,白日要麵見文武百官,批閱各地奏章,到了夜裡才得閒,回到後宮方能稍作歇息,如若一身怠倦,再遇著些個不懂事不討喜的宮女子,豈不糟心?女使應知坤冊的擬造是聖祖武帝期間便傳下的端方,啟事最後,是為著帝君龍體安康,假如一味地隻求端方,不顧聖上喜惡,豈不是本末倒置。聖上是君,女使是臣,臣不能體察聖心,何故為君分憂?”
話說到這份上,餘舒當然要請皇後孃娘指導,是哪幾處“分歧適”。
“哦,但是到了進學的年紀?”
瑞皇後對餘舒的識相略感不測,她之前傳聞了這位淼靈女使很多“名譽事蹟”多是分歧禮教,驚世駭俗,心中本覺得是個恃才傲物,桀驁不馴的女子,冇想到她說一句,她應一句,倒叫她籌辦好的軟刀子冇處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