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塵放下筷子,想到那晚在林中見到她時的景象,便有十二分的慚愧,道:“對不起,讓你擔憂了。”
她不想解釋,可規複了影象的景塵卻冇那麼好亂來,他現在雖不能對餘舒動情,但餘舒在貳心中的分量卻還是,除了師父師伯,麵前此人,倒是從小到大對他最好的一個,在他失憶時無微不至的照顧,又幫他尋回影象,明知他災厄而不離,為他刻苦享福,如許一小我,他無覺得報,又如何能讓彆人欺負了她。
餘舒摸摸鼻子,小聲道:“也不怪你。”
“你若不肯,不去就是,他們拿甚麼逼迫你,你奉告我,我幫你去討說法。”
現在景塵碰到一樣的環境,她感同身受,怕他再次遇險,唯有考慮全麵。
景塵公然被她轉移了重視力,照實答道:“師父說,都城司天監的大提點,曉得我的出身,要我進京以後先去見他,小魚,你曉得司天監在都城那邊嗎?”
被人惦記取性命,這類事餘舒並不陌生,當日畢青裘彪在都城發明她後,就一門心機惟要她的命,她那些光陰提心吊膽,如芒在背,直到瞥見那兩人被斬首示眾,她才高枕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