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景塵又從夢中驚醒,展開眼是一片沉寂的暗中,他抬起手臂壓在汗濕的額頭上,混亂的呼吸垂垂平複下來。
“景公子,手上的傷好些了嗎?”
翻來覆去看著這五個字,景塵就這麼悄悄坐在桌前深思,一向到窗外微微見了天亮,聽到了大屋房門開響,他將紙摺疊壓在一本道經中,重回到床上躺下。
殊不知,餘舒那頭正望著街劈麵的豆油鋪子,心揣摩著家裡的油還夠不敷吃,要不要待會兒出來打一壺,壓根冇重視到他走哪兒去了。
“嗯,小魚剛給我換過藥。”
裘彪和畢青一日不被問罪,她一日睡不結壯,這案子最好是儘快了了,彆再拖到大衍試時。
模糊回想著夢裡恍惚的情境,半晌後下了床,披上外衫,坐在書桌邊點了燈,一手放開紙張,提筆在紙上寫下:破命人、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