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有半盞茶後，餘舒又聽到阿誰陌生的小女人絕望的聲音：“這兩卷裡都冇有，你那邊呢？”

馮兆苗在樓梯拐角探頭探腦，見樓下冇甚麼人，對餘舒一招手，兩人兔子一樣鑽出了載道樓。

正這麼想著，就聽到腳步聲向他們藏身的處所靠近，噠噠地走在絨毯上，幾步一停，應是在查詢書廚，略有些嚴峻，餘舒和馮兆苗對視一眼，後者稍稍往外探了下頭，從速縮歸去，對著餘舒悄悄擺手，指指她身後，口型道：“來了，到前麵去。”

餘舒把手裡的卷宗塞進了棉襖裡頭，兩手按在地上，爬到了前麵一條過道上，馮兆苗技藝敏捷地躥了過來，緊跟在她前麵。

趙柳兒咬動手指碎碎唸叨：“如何回事啊，師父明顯是說，雲華易子當年大衍考的那一份卷子就夾在豐順年間，莫非是我聽錯了？”紀星璿並未吱聲，看著列舉在書廚上的一摞卷冊，略加思考，便又一本本尋著標豐年代的簽頭細數，這一統計，便發明瞭題目“少了第十八年的卷宗。”

“啊？少了一卷？”趙柳尼倉猝湊上來看。

“怕甚麼，本日沐休，書苑裡的人都去拜訪夫子了，誰冇事會到載道樓裡來。”

“啊？！”

“……也冇有，再細心找找，或許是漏看了。”

二樓上，隻剩下紀星璿和趙榫兒兩人，她們把豐順年間的卷子翻了個遍，都冇有找到要找的東西。

說罷，咳咳兩聲，就又回身去乾活。

紀星璿將手中卷冊遴與她，踮起腳環顧四周，視野落在不遠處地毯上的一處褶皺，神采忽變，大步朝著樓梯走去。

再說，前不久紀星璿找她請教六爻斷法，她還耍弄了人家一回，誰曉得這紀四是不是同她一樣謹慎眼愛記仇，不藉機刁難她就是好的了，還給她，做她的大頭夢去吧！

二樓空曠，安排的都是不敷人高的矮櫃，一開口就能聽到覆信，餘舒和馮兆苗都聞聲了樓間傳來的說話聲，餘舒放動手中書卷。

“我們走吧，睿哥說不定已經在內裡等你了。”

“誒，你上哪兒啊，不找了嗎？”趙柳兒在她身後叫道，見紀星璿不該聲，隻好胡亂將卷宗塞進書廚裡，小跑著追上她。

馮兆苗看餘舒愣在那邊不走，恐怕待會兒被人發明，又拉了拉餘舒袖子。

現在可好，叫她如何把黃霜石重新要返來？

餘舒會心，順手抓起方纔觀閱的卷宗，貓著腰讓身形匿在書廚之下，輕手重腳地往背麵婁，馮兆苗敏捷將翻開的幾扇書廚掩上，也彎著腰跟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