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舒摸著下巴,想來想去,隻能說是又算錯了步調,這類體例行不通,得另尋前程。
“堂下義陽縣畢青、裘彪、徐6、週五等人,因於七月間在開封縣內上江段峽處劫禍商船,監守自盜,殺人害命,取利謀財,致死二十六條性命,占數萬之財,經查實確為其事¨.罪大惡極,故本官判令,剝汝等家財,處畢青、裘彪、徐6、週五四人極刑,臘月三日,斬首示眾,中午行刑!”
“你可認得這下跪幾人?”
“噗咚!”
“啪!”
暗道一聲可惜,將算好大半的成果順手放在一旁,餘舒又抽了紙,重新將有關黃霜石的理數都列舉出來,再一個個套用八弟子死的法術口訣,尋覓合適的公式反推。
餘小修和景塵都很體貼這件案子,前者就怕畢青和裘彪再被放出來,後者倒是想陪餘舒一起去鞠問聽審。
薛睿瞥見餘舒被帶上來,對她不著陳跡地微微一點頭,扭臉對公案後的官員道:“徐大人・恰是此人,泰亨商會七月進京的商船遇劫時,曾幸運逃生,且目睹了畢裘幾人同水匪裡應外合,謀財害命的顛末。”
兩邊衙役禁止不急,隻看他撲向餘舒,薛睿大驚失容・來不及多想,便抓起結案上玉石紙鎮就要朝著畢青手上擲去,試圖禁止,然有人比他行動更快――
“嗯。”
餘舒昨晚半夜才睡,第二天不消雞打鳴就醒了,純粹是過於鎮靜睡不著・清算好隻等著衙門來喊人。
衙門外稀稀拉拉的看客裡,有個小廝模樣的見案子落定,一回身小跑走,在街頭轉角停下,攀了一輛馬車,在車窗邊小聲回報:“二老爺,案子了了,人被判了極刑。”
畢青在獄裡刻苦幾日,怎及她每日乾活吃飽力大實足,被她一腳踹到,悶哼一聲・直不楞楞地向後栽倒在地上・腦袋重重一磕,嘴裡湧出一口淤血,翻了白眼,便暈死疇昔。
景塵搖點頭,誠篤地說:“我隻是想陪你做個伴。”假定她驚駭,身邊起碼另有小我在。
薛睿看著餘舒在那邊演出,差點忍不住笑場,壓下嘴角,點點頭,對那徐大人道:“泰亨商會已將畢青此人徹查,賬目方纔徐大人也過目了,那幾個同犯都已招認,證明這七月劫船一案,同三年前另一起產生在西南的商禍劫財案,皆是畢裘二人帶頭所為,現在人證物證俱在,請徐大人科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