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舒摸著下巴,想來想去,隻能說是又算錯了步調,這類體例行不通,得另尋前程。
吃罷晚餐,各自回房歇息,餘舒因為明天要上公堂鎮靜的睡不著,躺了一會兒就乾脆爬起來做算數。
聽到驚堂木聲,餘舒上前躬身,做小民狀:“回稟大人,恰是鄙人。”
畢青想來是還存著一絲苟活之願,並未在餘舒這激憤下反唇相譏,咬破嘴皮忍了歸去。
景塵搖點頭,誠篤地說:“我隻是想陪你做個伴。”假定她驚駭,身邊起碼另有小我在。
“噗咚!”
餘舒今早上出門算過一卦,早有著防備不測,一向盯著裘彪畢青・一見到畢青發作,眼裡便露了狠色,在他舉手敲來時,抬起一腳,厚底的硬梆靴子狠狠照著對方胸腹踹去,半點餘力不留!
“我去就好,聽薛少說,畢青裘彪他們當初是把劫船那件案子推到了半途救上船的人身上,那不就是說的你麼,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案子告終之前你最好是不要露麵。”
“哼!”
非論如何,當日劫船一案事了,畢青裘彪罪有應得,餘舒高歡暢興地回了家,一開門就把這好動靜奉告了景塵。
衙門外稀稀拉拉的看客裡,有個小廝模樣的見案子落定,一回身小跑走,在街頭轉角停下,攀了一輛馬車,在車窗邊小聲回報:“二老爺,案子了了,人被判了極刑。”
見他在場,餘舒不覺多了幾用心安,想必這案子不出甚麼不測,是定了。
景塵反問道:“那你不怕嗎?”
餘舒漲紅神采,對著薛睿一拱手,感激道:“多虧了薛大人明察秋毫,將這幾個惡人當場緝捕,不然我便是遲早一死,他們就清閒法外了。”
餘小修和景塵都很體貼這件案子,前者就怕畢青和裘彪再被放出來,後者倒是想陪餘舒一起去鞠問聽審。
餘舒頭一歪:“殺人你也想看啊,要見血掉腦袋的你不怕嗎?”
餘舒收起笑,沉聲道:“當然怕了,不過再如何可駭,也不比我們當時候逃生見到的血腥場麵更可駭,不過,我要親眼瞧見他們是如何死的。”
餘舒昨晚半夜才睡,第二天不消雞打鳴就醒了,純粹是過於鎮靜睡不著・清算好隻等著衙門來喊人。
餘舒正沉浸在那一腳泄憤的痛快中,耳朵尖傳來這一句,抖抖眉毛,莫名其妙-地扭過甚,看著大步帶人拜彆的薛睿,迷惑著:算甚麼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