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舒瞥她一眼,去問景塵:“景塵,你說這黃霜石是不是你師門的寶貝?”
餘舒恍忽是想,這便是司天監的大提點嗎,竟像個神仙似的。
在世人諦視下,景塵點了點頭,臉神采冷僻,倒讓人看不出假。
紀懷山倒抽一口寒氣,紀星璿神采劇變!
紀星璿冷眼看著餘舒,並有害怕,待瞧她玩甚麼把戲。
見這一幕,劉曇和薛睿對視一眼,任奇鳴搖了點頭,景塵撇過甚去,餘舒重新到尾,一雙冷眼。
“啪、啪、啪!”
在坐之人皆起家,在立之人皆長身相拜,口中恭然敬然:“太書。”
“嗯。”
即使紀懷山見慣風波,此時也不由鎮靜,心知一個不好,被戳穿盜題之事是小,要惹上暗害皇族的罪名那就糟糕了,他背後盜汗唰唰地下來,不容多想,倉猝解釋道:“稟大人,星璿手上原是有一枚一樣的,不過兩個月前便喪失了,老夫也不知如何會到她手上,又如何成了道子的東西。”
她手所指,倒是一身藍衣長裙的紀星璿。
景塵麵色一肅,道:“師父老人家身材安康,讓我見到您今後問候,另有一把劍讓我帶給您作為禮品,隻是路上我遭人暗害,丟失了。”
“你扯謊。”
任奇鳴走上前,揖手道:“太書,事情顛末是――”
“咚!”
“本座已知,不必贅述,”大提點對任奇鳴輕擺了一下袖子,對世人道:“夜已深了,現在道子尋回,本座要帶他進宮麵聖,好讓聖上放心。你們且都散了吧,歸去該做甚麼的做甚麼,其他的,明日再說。”
劉曇這一痛斥,是完整驚壞了紀懷山,為官多年,豈不知有些罪沾都不能沾,這年過半百將行花甲的白叟,腿一軟,當場竟是跪下了,兩行老淚同時垂下,哭訴道:“殿下明察,下官冤枉!”
餘舒不急不忙地叫住了紀懷山和紀星璿,低頭咳了咳,對著那神仙模樣的大提點一拱手,一臉嚴厲地稟道:“小民有一要事,需求稟明,事關道子安危。”
他這兩句話如有所指,景塵是聽懂了一些,其彆人一概不知。
“你們冇拿過嗎?”餘舒放動手,低頭拂向脖頸,手指勾出一條絲線,一用力扯下來,暴露個小小的護身符,在世人儘是不解的目光中,送到嘴邊,用牙齒咬開縫線,從中摳出了一樣東西,握在掌心處,向前攤開手掌,抬眼盯著紀星璿,眼中漾著紅紅的笑意,悄悄問道:“認得這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