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先生,”餘舒不美意義地放下羊毫,抓抓頭髮,“我、我剛纔順手就……這賬是不是不能給外人瞧啊?”
她在錢莊換了三兩的一小袋子碎銀便利利用,剩下的銀票貼身藏了,回想起那天下午紀孝穀撕她那一張十兩的票子,牙還癢癢。
他起家出去拿錢,餘舒站著等他,看看桌上帳本,順手就拿起來翻了翻,對於懂行的人來講,帳本這東西就是一個立體的數據庫,一目掃去,大抵就能清算出來一個形狀,對於專家來講,就更是一目瞭然了,那裡有不對,大抵都能看出個端倪。
他是不在乎那十兩八兩的,可那些錢充足淺顯的一家三口過上大半年好日子了。
裴敬很會做人,餘舒卻不是愣頭青,當然不會因為他這一句話打動地向他乞助,果然要用到他幫手,她也會挑選彆的一種不平於人的體例。
站在曹子辛家門口,她俄然地就想起勉齋的曹掌櫃,鄰家的曹大哥,暖和而和睦的像是一個老朋友,乃至於她每逢困難都不自發想到他。
裴敬毫不躊躇道:“天然是跟著我們泰亨,不過商會出行,凡是是不帶外人的。”
她翻了兩頁,又指著一個處所“再瞧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