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舒和餘小修吃的非常痛快，趙慧光是看他們用飯的苦澀模樣，就感覺飽足，笑得合不攏嘴，曹子辛偶爾會給餘小修夾菜，卻因守禮冇有照顧餘舒，飯後，雨也停了，姐弟倆請命出去刷碗，蹲在水缸邊上說悄悄話：“姐，曹大哥用飯前說你有甚麼功德啊？”

“笨伯，是二兩銀子。”

餘舒內心明白，餘小修這怕是在幫她酬謝趙慧的收留之恩，這麼懂事又早熟的弟弟，叫她如何能不心疼。

他手裡拿的，鮮明是一個月遠景塵道人送給她的那一顆黃色的石頭，滾圓滾圓的。

就拿上午那一摞帳本來說，她一遍看疇昔起碼找到了五處忽略，卻隻能把那一個看似標記的空缺指給他，其他的全當是冇有看到，至於籌算盤時候，怪她一時技癢，冇忍住就學了他，幸虧那一對雙打的算盤她用動手生，撥錯了兩次才找準位置。餘舒從商會總館分開，先去長門鋪街找趙慧，遠遠地見到餘小修在邊上幫趙慧清算碗筷，倒不感覺奇特，自從小修找到她落腳的處所，三天兩端就往趙慧這裡跑，幫著她做瑣事，趙慧樂得有個孩子陪她，一開端不肯叫他乾活，厥後倔不過這小子就漸漸隨他去了。

“姐，下著雨你如何還往外跑。”聽到餘舒聲音，餘小修端著一摞碗從廚房冒頭，老氣橫秋的小臉圓潤了很多。

還好，有一樣是能叫裴敬感到安撫的，餘舒字寫的太慢，一筆一劃，停頓不敷，就連工緻都算不上，隻能叫人認出來罷了。

“寫完了，哦對了，給你這個，”餘小修頓了頓，從懷裡摸出個東西遞給她，“劉嬸拾掇屋子時在你床底下找見的。”

餘舒摸摸桌邊放的書包，衝他羞怯一笑：“我帶了吃的，回家路太遠，中午能讓我留這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