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舒深吸一口氣,感受著渾身的不適和背上的傷痛,撐著上半身坐了起來,打量起四周的環境。
曹子辛見她出來,纔出去燒水,誰想剛走到門口,就聞聲身後重物落地聲,驚忙回身,就見餘舒軟倒在地上。
曹子辛跑了三條街才請到一名郎中,領著人進了門,趙慧正坐在床邊給餘舒擦額頭,包含餘舒身上的衣裳,和床褥在內,都換上了潔淨的,餘舒是麵朝外側躺著,趙慧在她背後墊了個軟枕頭。
她模糊記得,昨早晨在橋底下,被曹子辛領了返來,餘舒低頭看了看身上被換掉的衣服,冇有尖叫,而是皺起了眉頭。
“我這一輩子最感激的事,就是能當你的弟弟,感謝你。”
他暗自握起手掌,都怪他。
曉得這是曹子辛的地盤,餘舒放心了很多,她把藥碗放下去,伸手解開了過分廣大的衣衫,看了看身上纏綁的紗布,手臂繞到後背摸了摸,疼的揪起眉頭。
曹子辛道:“這如何美意義,你明日還要做買賣,哪能整晚耗在這裡。”
餘舒點點頭,小口小口地把藥喝了,這苦味反倒讓她復甦,精力了一些,扭頭看向窗外,雨已經停了,窗紙外頭,模糊見著院子裡有兩道人影正在說話,一個是趙慧,一個應當就是曹子辛。
曹子辛立在床邊,聽著趙慧嘮叨,低頭看著餘舒,不插一句話,等她說完話,纔開口道:“我去書房將躺椅搬過來,大姐累了也能躺一下。”
趙慧端著藥出去,看到坐在床上發楞的餘舒,從速上前去放下藥,伸手去探她額頭。
查抄了身材,她剛將衣服繫上,就聽臥房門外問道:“阿樹,是我,曹大哥,你好些了嗎?”
趙慧隻當他不知內幕,抬高了聲音,活力道:“你知不知她背背麵有傷,一看就是拿鞭子抽的,那打她的人不知是使了多大的力量,都快皮開肉綻了,血痂都還冇結上,又淋了雨,這如果泡上一晚,肉還不爛掉!”
餘舒從速抬手去接,“我本身來吧。”
餘舒動了動,站了起來,有些茫然地看了看四周,就往內裡寢室走。
趙慧道:“行啦,我一天不出攤餓不死,女人家你如何照顧的過來,擺佈我回家是一小我,你就不要同我客氣了。”
大門不鎖,直接去到劈麵打門——
曹子辛指著身後院落,道:“費事你幫我照看小我,我去請郎中。”
趙慧道:“不如我今晚就留下來吧,你一個男人,畢竟不便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