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就是玩弄？”天頂傳來的聲音愈發陰沉，最後戾氣橫生，“那孤要看你如何竄改本身的命數！”

畫麵又是一轉，少年來到黃河的泉源，盯著天山之水如有所思，手臂悄悄一抬，一道銀光從雲袖中飛出滲入黃河水源，黃河支流很快分出一道支流，繞過村莊和叢林，未傷及任何生命流到乾旱之地。

阿蘅坐在船頭望著孤島，緩緩消逝在海麵線。而這一次路程，好似不再是一會兒的工夫。

焦黑的木乾被火鳳凰插入泥土裡，它能感受和曦脆弱的神識就在樹乾內裡，悲慼地用頭顱悄悄蹭著，好似之前無數次做過一樣。

“天然是天之命數，凡人本該經此磨練。你母親補天也是救世，倒是適應天命之事，與你變動水脈完整分歧。看在你母親的麵上，隻毀你仙身發配蠻荒之地。”

火鳳凰趕到之時，和曦落到一顆梧桐樹之上。天火也順勢襲上樹木，與和曦的軀體一同燃燒，終究少年燒成灰燼，而梧桐化為一根焦黑的木乾。

天火灼燒的疼痛是難以設想的，火鳳凰卻一聲不鳴，還是固執的要把和曦馱向安然之所，但和曦如何會發覺不到呢。

和曦唯恐火鳳凰再被本身纏累，從火鳳凰身上縱身躍下。

她渾渾噩噩地走到船邊，一隻腳正要踏上沙岸，俄然回過身對船伕喝道：“你到底是誰？”

其他鳳凰都團團圍住樹乾，收回陣陣哀鳴。它們的眼角流出血水，滴落到樹乾下的泥土裡。

“阿蘅，阿蘅……”阿蘅彷彿聽到有人喚她的名字，那聲音非常熟諳，熟諳得讓她心悸和驚駭，可醒來時隻要劃槳之聲。

那處黃河水潮上漲，淹冇了百裡的村落，一個光溜溜的小男孩抱著樹乾抽泣，水麵漂泊的屍身，說不定就是他親人。

少年幾近耗儘了神力，半躺在地上衰弱不已。火鳳凰亦蜷在一旁，悄悄蹭著他的背脊。

阿蘅摸著樹乾問道：“隻要這些就能治好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