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梅擦擦眼淚,用力點頭:“殿下說的是,就算您冇了皇後孃娘和太子殿下的寵嬖,也另有九皇子呢,九皇子平時是惡劣了些,可倒是個誠懇的,您昏倒這兩日,他來了不知多少次,次次都冇進殿,定是驚駭打攪您歇息!”
“殿、殿下?”
“隻是皇兄你也曉得,我現在身材不好,如果見了風,難保不會染上風寒,”雲初瑤輕咳兩聲,沙啞道:“怕是要辛苦季小將軍和宋清歡在殿外多跪些時候了。”
錦梅一聽,眼淚簌簌地掉了下來:“殿、殿下,這可如何好啊!”
誰在乎!
雲初瑤搖點頭,感喟一聲,才說:“經此一遭,我也看清了很多事,母後和皇兄或許待我不差,可比起他們的大業和宋清歡,我的身家性命怕也是不值一提。”
錦梅應了一聲,態度恭敬地退出了房門。
“那阿瑤的意義是……”
更何況她家殿下滿打滿算,纔將將十三歲,哪用得著季小將軍這般防備?
錦梅應了,又小聲說:“那殿下真要為郡主和季小將軍討情嗎?”
重來一世,她曉得本身的出身能夠存疑,對晉帝的慚愧也就更多了。
不知為何,錦梅看著雲初瑤似笑非笑的神采,一時候,竟有些脊背發涼,她趕緊垂下眼瞼,低聲道:“殿下,九殿下現在還在殿外等著呢,可要奴婢……”
現在想想,晉帝雖殘暴,但從不會無緣無端地殺人傷人,比起那些口蜜腹劍的偽君子,說晉帝良善都不為過。
提起這兩小我,錦梅心塞得短長,忍不住忿忿道:“郡主也就罷了,她跟殿下乾係不好,不肯下水救您也是普通,可季小將軍呢?他跟殿下自小一起長大,乾係匪淺,不過是離京幾年,現在返來,竟完整忘了昔日的情分,一門心機地奉迎起郡主來了,乃至為了不讓郡主曲解,連下水救您都不肯意,該死他被陛下罰跪!”
“無妨事!”
雲晏宸一開口,就打斷了雲初瑤的思路,她深吸了一口氣,才讓本身的表情規複安靜,誠心道:“皇兄,還是我去討情吧。”
“喏。”
“好,你先護好本身罷。”
錦梅大吃一驚:“皇後孃娘?!”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雲初瑤看著窗外,臉上是可貴一見的輕鬆和暢快:“更何況父皇還在,他不會看著我走上死路。”
自那今後,她一見著晉帝,就像是老鼠見了貓一樣,渾身顫抖,底子不敢靠近。
雲初瑤似笑非笑地看了錦梅一眼。
“讓他出去。”
等人走遠,錦梅才欲言又止道:“殿下,您前些日子為太子殿下繡的生辰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