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根柢太薄，謄寫太慢，不免會被拉下進度。

鄰近中午，講堂也冇甚麼人了，雲晏禮也不再像之前那樣裝啞巴了，聞言，他抿了抿唇，悶聲說：“你、你和他更……更好，哼。”

“冇乾係，我能夠教你，”雲初瑤眉眼一彎，暴露逼真的笑容來，“先用飯，吃完飯，我們再練字，好不好？對了，八皇弟，要一起嗎？”

她氣笑了。

雲晏禮保持淺笑。

次日一早，雲初瑤又出了皇宮。

行，還是個會裝傻的，虧她之前還覺得七皇兄是個純真的小傻子，合著人家隻是不太會說話，腦筋靈活著呢，甚麼該說，甚麼不能說，他都清楚得緊。

這個描述……

雲晏禮一臉無辜。

本來如此。

“不必多禮，”雲初瑤扶起她，溫聲問道，“不知呂夫子如何樣了？”

這倒不是謊話，但雲初瑤冇有說的是她第一次寫字時，才滿三歲。

她內心掛念著呂夫子，又擔憂著小乞兒的傷，同時，她另故意想曉得善堂孩子們現在的處境，如果不親身出宮看上一眼，她也很難放心。

“行了，”呂夫子啞聲道，“殿下有這個時候，無妨多繡些好模樣的繡品來，看我個老婆子做甚麼？”

她有些好笑，悄悄地翹了下唇角，才垂下黑眸，狀似偶然地開口：“七皇兄和小八的乾係不是很好嗎？如何還計算起這類小事了。”

雲初瑤：“……”

“七皇兄，小八給你一點兒肉，你就被他拉攏了，連話都不肯跟我說了？”雲初瑤一臉難過，“虧我還覺得我們已經是好兄妹好朋友了呢。”

雲初瑤眉眼微彎，笑得更和順了：“本來小八會給七皇兄肉吃呀，那他平時都會讓你幫他做些甚麼事呢？”

雲晏禮說話固然倒黴索，但耳朵還算好使，夫子講的課，他能聽懂半數，一看就曉得他是當真了、極力了。

“肉！”

一個上午下來，雲晏禮忙得焦頭爛額，卻隻寫了歪歪扭扭的十幾個大字，還一個比一個醜，他盯著字看了好一會兒，還是不明白它為甚麼這麼丟臉。

雲初瑤笑了笑，話音一轉，俄然道：“提及來我還迷惑呢，夫子您一貫結實，如何俄然摔傷了呢。”

雲初瑤心下微喜，冇多酬酢，便進了中午。

雲初瑤也算放了心。

“……抄罰寫？”

雲晏禮罕見地皺了下眉頭，彷彿對雲初瑤的話有些不滿，可他想了想，還是不曉得應當如何描述本身和八皇子之間的乾係，躊躇了好半天，才憋出了兩個字來：“雇、主。”

不由得有些懊喪。

幸虧京兆府的人做事還算利落，短短兩天的時候，萬花樓被人查封，善堂也被封閉，那些受儘吵架的小孩子們也被轉移到了其他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