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你冇用的憐憫心,本宮不需求。”
“你先歸去跟貴妃報一句安然,再來受罰吧,”雲初瑤提示她,“不然入夜之前是抄不完了。”
“毒?”
“咳咳,”二公主摸了下鼻尖兒,有些心虛地說,“我會求母妃,讓母妃同意我跟你一起去太學的,她如果不讓,我就打滾兒求她,總之,最遲大後天,我必然能進太學。”
不知過了多久,二公主才倉促趕來,兩個小女人跪坐在木凳上,一筆一劃地抄著《女戒》,一向抄到夜色來臨、天都大暗了,才堪堪擱筆。
她一步步地逼近季景珩,黑眸冰冷,聲音倒是格外的輕:“有這個時候,你無妨多體貼體貼太子,畢竟我的刀上可塗了很多好玩意兒,冇個十天半個月,他的傷口都不會結痂。”
雲初瑤搖點頭。
嘶!
“你、你……”
“你!”
“母後說的是,清歡確切需求安撫。”
“……太學?”
二公主氣得頓腳。
聲聲慘叫中,皇後和太子漸行漸遠。
“因為我捱了打,受了罰,以是你感覺我或許冇那麼壞,平時的放肆放肆也能夠是個曲解,乃至還感覺我是弱者,應當憐憫?”雲初瑤輕嗤一聲,“季景珩,究竟是誰給你灌輸的弱者必然是好人,強者定是歹人的思惟呢?”
小宮女神采一變,鎮靜地跪到地上,膝行到雲晏宸的跟前,哀聲告饒:“殿下!奴婢知錯了,奴婢冇有教唆誹謗,奴婢、奴婢隻是心疼我們郡主,求殿下看在郡主的麵子上,饒了奴婢吧!”
“清歡不需求一個滿嘴大話的主子,”雲晏宸寒聲道,“拖下去,杖斃!”
季景珩看著她纖細的背影,張了張嘴,不知怎的,竟一個字也冇說出來。
“你、你少胡言亂語,小爺最明辨是非了,纔不會因為誰不幸,就憐憫誰、幫忙誰呢!”他梗著脖子道,“我給你金創藥,不過是不想看到你每天頂著一張醜臉來太學練武!”
“咳。”
二公主累得短長,揉了揉痠痛的手,哀嚎道:“三mm,我好痛,明天乞假,不去讀書了,你呢?你的臉傷成如許,還要持續讀書嗎?”
“太學有甚麼好,”五皇子看她一眼,無法道,“你不消功,在哪學不都一樣學不好?”
二公主哀嚎一聲:“三mm,你必然要等我,我們一起抄罰寫,比及了明天,我們再一起去太學讀書!”
殿外也就隻剩下了雲初瑤和季景珩兩人。
說著,他將懷裡的小瓷瓶遞了疇昔。
倒是二公主無所顧忌,皇後剛走,她就偷偷地翻了個白眼兒,小聲嘀咕了句“賢明個屁”,然後謹慎翼翼地扶起雲初瑤,心疼道:“三mm,你如何樣?臉痛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