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初瑤也不焦急，悄悄地站在原地，像是她隨口說了個發起，毫不在乎皇後是否采取普通。

是了！

“真的嘛！”

“母後，”雲初瑤躊躇了一下，才小聲問：“不曉得阿羽如何樣了？人可醒了？兒臣想去看看。”

皇後打斷道：“你皇弟折騰了一整晚，天亮才睡，你如果故意，還是他日再看吧。”

周嬤嬤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到了地上，哀嚎道：“娘娘！奴婢不敢妄言，實在是長樂公主落水後，性子大變，三番五次地怒斥九殿下，奴婢擔憂是有人在背後誹謗兩位殿下的豪情啊！”

皇後淡淡地看她一眼，就不敢興趣地收回視野，隨便地應了一聲。

雲初瑤佯裝欣喜，黑漆漆的眸子都落滿了星鬥，看著亮晶晶的，帶著少女的天真和嬌憨，說：“兒臣長大了好，也能讓母後少惦記些。”

雲初瑤懂了。

皇後頷點頭，隨口說道：“不過是在太學添個孩子，算不得甚麼大事，讓他傷好再來，讀讀書、明顯禮也是好的，總不能長年拘在冷宮，讓他不通道理不是？”

“你見好了，本宮也就放心了，”皇後微微勾唇，笑意卻不達眼底，緩緩出聲：“不過這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阿瑤落水後，倒聰明瞭很多，也不曉得是不是長大了的原因。”

皇後略一抬手，打斷了周嬤嬤的聲音，緩緩說道：“嬤嬤跟著本宮也有二十幾年了吧？”

周嬤嬤身子一抖！

這一學就是好幾日。

皇後微微點頭，聲音還是懶惰：“本宮傳聞你落了水，昏倒了整整兩天，聽著就讓人擔憂，現在瞧著，倒是臉頰紅潤，氣色好了很多，也不枉本宮日夜為你祈福了。”

長樂公主的身邊但是有娘孃的人呢！

期間，她還看望過雲晏羽，固然冇搭過一句話，但也在皇後那邊刷足了存在感，除此以外，七皇子那邊她也冇有放棄，不但讓錦梅送過兩次藥，還差人送炊事給他，想來用不了幾天，他的身子就好得差未幾了。

到時候再來太學，也便利於雲初瑤察看。

“哦？”

很久，皇後才勾了勾唇，含笑出聲：“阿瑤真是長大了，故意了，現在都曉得為母後分憂了呢。”

皇後保養恰當，四十來歲的年紀，看著不過三十出頭，柳葉眉、丹鳳眼，再加上永久保持淺笑的翹唇，哪怕放在美人如雲的後宮，也分外出挑。

“娘娘！”

再不敢輕舉妄動。

“你啊，”皇後扯了扯嘴角，淡淡地說，“最是口齒聰明。”

皇後挑了下眉，看向雲初瑤時，眼底閃過了一抹深意，似笑非笑地說：“你倒是和小七走得近，瞧，這才幾天，就曉得給他撈好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