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歲棲白而言，特彆如此。

荀玉卿把牙關咬緊了，心道如果歲棲白曉得我是來做甚麼的，怕是……怕是我們倆連朋友都冇得做了，他必然如果瞧不起我了。

金蛇好似跟歲棲白說了些甚麼，他那張慘兮兮的鬼臉上暴露詭秘的笑容來，歲棲白毫無迴應。

“金蛇殺了他的老婆。”歲棲白答道。

荀玉卿一想起柴小木是被本身拖累纔到現在這步，擔憂之情頓時減退了個精光，他本躊躇不決的心機又一刹時果斷了起來，心中悄悄想道：便是今後歲棲白看不起我，再不肯與我做朋友，我也非得將肉靈芝偷走不成……

現在可不止是柴小木的肉靈芝，另有歲棲白……

歲棲白的聲音裡好似帶了一點笑意。

可這茫茫白雪當中，找到通身烏黑的藥蛇，卻也不比登天簡樸多少。

金蛇的寓所無人曉得，隻因他與銀蛇生性都頗愛陰冷濕寒之地，是以住得處所也是叫人猜想不到。

“好。”

冇多一會兒，一個極高瘦的人影就打雪中飄了出來，他身上穿得衣服紋著金線，在茫茫白雪裡格外的刺目。他的脖子很長，就彷彿骨頭特地抽出來了一塊，人倒是不太醜，可也不如何都雅，聲音透著一種陰沉森的寒氣：“好孩子，你很聽話。”

歲棲白？他……他瞎了？！

歲棲白搖了點頭，淡淡道：“我不冷，隻是眼睛不風雅便，是以行動受阻，你現在既然在了，那更好。”

冇多一會兒，金蛇便往地下走了，那藥蛇彷彿非常驚駭歲棲白，避得遠遠的，貼著石壁的麵兒遊了出來。

歲棲白搖了點頭，他的手終究從劍柄上收了返來，體內的內力總算遊走完了一個周天，他緩緩吐出一口長氣，白騰騰的化作煙霧：“你不是說，你是來救一個美意腸的笨伯嗎？”

“你就這般信賴我？”荀玉卿忍不住道。

現在已是初春，可雪山卻不見回暖，荀玉卿剛上山腰，便感覺氣溫驟降，酷寒非常，將棉衣披在身上，用輕浮的黑布矇住雙眼，確保目能視物，又不至產生雪盲。他順著巷子行走，可在這雪山上，本就是如大海撈針普通，但荀玉卿又能如何辦呢，他獨一能信賴的，能仰仗的，也隻要影象當中對金銀雙蛇的些許先容。

但是，柴小木的武功……

風中有甚麼東西撲飛而來，歲棲白揚劍一刺，那東西輕飄飄的，悄無聲氣的落在了他的身上，竟是一件帶著體溫的厚軟棉衣。在這苦寒之地，又是金蛇的家門口，誰會這般美意送他棉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