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第1頁/共3頁]

“是啊。”荀玉卿微微一笑道，“那豈不更好，你哪敢在歲棲白麪前下毒呢，等你這麼一說，我就回身走人，待出了歲寒山莊，你瞧你再抓住我的機遇有幾成。”

卜旎啜了啜筷子尖，俄然垂下眼眸，烏壓壓的睫毛底下一雙清澈的大眼睛，滿含笑意的瞧著荀玉卿，柔聲道：“如果你肯親我一下，你想曉得甚麼，我就說甚麼，絕無坦白。”

江湖裡的很多人，夢寐以求的難道就是這兩樣。

說得老套些，得碧玉神女者，雖不能得天下，卻少說也能夠躋身江湖十大妙手以內。

“你冇瞧錯，這就是碧玉神女。”卜旎大大咧咧的將那碧玉神女像放在了一堆碗碟當中，“我順手劫富濟貧的時候拿到的。也不知他們如何找出這東西來的。我對這神女能使出甚麼工夫一點都不獵奇，但總不能隨便丟了，隻好去找歲棲白了。”

人生貪慾，無窮無儘，如卜旎這般設法的人，萬人裡頭也一定有一個，荀玉卿看了又看，忽感覺如鯁在喉，他歎了口氣道：“我現在真是悔怨問這個題目了，我們倆算是成了共犯了，不過對彆人而言，怕是我與你同業的第一日起，就已經成了共犯了。”

幸虧這世上，老是小事多，大事少，能轟動歲棲白的大事，就更少了。

白叟家率性的很，竹子種了一山莊，也將山莊燒了個精光，歲棲白的父親乾脆重修了一座更大的，他此人文氣重，不貪多，隻養了幾棵老鬆，其他的就全種了兒子喜好的梅花。

因為他們家祖孫三代，剛好爺爺愛竹，老子愛鬆，歲棲白愛梅。歲老爺子此人清明淨白，種了一山莊的竹子，快死時叫人放一把火全燒了，樂嗬嗬的瞧著火燒竹的風景，闔然長眠。

他們兩人麵麵相覷，卜旎開口道：“是為瞭如許東西。”他從那小兜裡取出了一個巴掌大小的碧玉神女像。

荀玉卿不想承認，但卻也不得不承認，卜旎說得確切冇有錯。

這一劍，足見他氣力之強。

不過也因如此，歲寒山莊與江湖上哪家走得都不親熱，特彆是這一任的歲棲白，生性冷酷，極少出門，是以有些奧秘。他本年二十五歲，在江湖上隻出過兩劍，但這兩劍，已經充足很多人鬥爭平生了。

“這是……”荀玉卿的喉嚨都好似乾渴了起來。

“我還道你連歲棲白都敢找……”荀玉卿淡淡道，“已是山窮水儘了。”

荀玉卿點了點頭道：“是啊，人就是如許，非要甚麼都曉得，非要甚麼都清楚，就算曉得了一定會高興，可也非要當個明白人。獵奇心害死貓，這事理很多人都曉得，誰也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