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得了了!這字固然和蜜斯的極像,但內容一看就是侯爺寫的!而蜜斯竟然把它收藏在枕下,冇想到蜜斯竟也對侯爺……
心中說不上是何種滋味,但不但僅是害臊了。
樓挽裳一遍一各處撫摩著信上不算雋秀的筆跡,表情平和溫緩。但最後那兩句實在讓她自愧。
隆冬來時,盛暑難耐,比往年還要熱上很多,武安伯府高低都被暑熱折磨得提不努力兒來,特彆是上了年紀的老夫人,每日服用湯藥涼茶,廚房還變著花腔兒為她做藥膳,可看她的精力還是不太好,讓大師都跟著焦急。
她正捧著臉偷笑,語蓉進門瞧見了,便拍了她一下,笑問道:“你笑甚麼呢?賊兮兮的。”
“那你好好睡吧,許是屋裡有些憋悶,我出去透透氣。”她叮囑完便下了床,披上豐富的翻毛大氅出了暖閣,站在門口深深吸了一口氣,詭計將麵上的紅暈減退。
樓挽裳和嫂嫂跟著舒氏學了很多,對家務也垂垂上手,舒氏才得以忙裡偷閒。
二夫人那裡是如許刻薄的人呢!老夫人隻是對二兒媳拐帶了自家兒子的事情耿耿於懷,逮著機遇便要挖苦一番罷了。世人早就習覺得常,也不接話了,隻把她交代的事情做好便可。
她懵懵懂懂地唸了四個字出來,正覺無趣,手中的紙冇防備被樓挽裳搶走了,也冇有興趣再搶返來,隻是瞧著姐姐彷彿熟透了櫻桃似的臉,問道:“姐姐是太熱了麼?”
樓挽裳並不知她們已然曉得蕭盞寫的那首詩,還還是放在枕頭底下,每當睡前將頭沾到枕上之時,便會不自發地臉紅。
這日,樓思玥在她這裡玩得晚了,便吵著和她一道睡。這丫頭鬨得很,躺下了還不誠懇,蜷著身子在床上拱來拱去,毛茸茸的小腦袋擠開了軟枕,眼尖地瞥見了這張紙。
樓挽裳將蕭盞寄來的信放在了書房的抽屜裡,卻鬼使神差地把他那首詩壓在枕頭上麵。
舒氏捏著帕子掩唇笑道:“有老夫人這句話,兒媳真是巴不得躲懶呢!就怕是交給孩子們籌措,您老又不放心。”
直到有一天,武安伯下朝後興高采烈地回了府,去到了老夫人的院子,笑道:“母親,二弟回京期近!”
她本想扔進炭爐裡燒了方是一了百了,可瞥見感染在它身上的火苗又俄然不捨,顧不得灼手,一把將紙搶了出來,吹熄了火,看著殘破的一角暗自光榮,還好冇燒到筆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