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此人就是實在,蕭盞讓你扯謊也是為了護著你,你反倒讓本身墮入這般地步!”樓挽裳有些顧恤地拍拍她的手。
那日從定國公府歸去,她老是會想起蕭盞走之前同她說的那些話,還憶起他在正月初四那天傍晚旁敲側擊地問她是否討厭武將……他清楚是從這個時候便存了從戎的心機,她卻傻愣愣的甚麼也冇聽出來,反而說了幾句鼓勵之言,這不就是太子所說的“早就知情”麼?
“你方纔那一巴掌已然是罰了,現在阿盞去了疆場,刀劍無眼的,我們手上更要積善,纔是給他積福啊!”老夫人擺了擺手,衰弱道,“罷了,先將她帶下去,不得施刑。”
老夫人還是以淚洗麵,想托樓挽裳求一求她外祖,對蕭盞照顧著些,卻被定國公嚴詞回絕,還道:“我孫兒焉能靠旁人庇護?我可丟不起那小我!既然他敢偷跑參軍,乾脆讓他去個夠!勇往直前,上陣殺敵,方不負我蕭家血脈。”
“說得也是,那我就陪你在這兒一起等太醫出來吧。”說罷,他撩袍而坐,從後腰抽丨出一把摺扇,順手把玩。
“蕭盞走時,可有對你說了甚麼?”她問道。
縮坐在角落的女子聞聲昂首,模樣看起來非常狼狽,“樓蜜斯……”
樓挽裳撫上手鐲,低低道:“冇了麼?”
如此一來,樓挽裳就是想讓外祖秉公也無從動手了。
靜王迎上他的目光,抖了抖唇角,“王太醫尚在診治,我與阿婉已然訂婚,於禮不好相見。”
後院陰冷,柴房中更是不見天日,代雲就被關在此中。樓挽裳又讓語蓉賄賂了開門的婆子,才得以出來見到了代雲。
“蜜斯這是說那裡話,您是侯爺義姊,天然也算是我們的主子。”她收了銀子,笑道,“奴婢這就給您帶路。”
“嗯,那好吧,我先走了,你彆怕,我會找機遇同老夫人討情的。”說著,她從腰間解下一個荷包遞給代雲,“這裡另有幾個銀錁子,你拿著,需求時還能少受些苦。”
代雲將臉微微側疇昔,搖點頭:“奴婢倒也冇如何刻苦,老夫人宅心仁厚,一時急火攻心還不忘叮嚀她們不要對奴婢動刑。”
小丫環麵露難堪:“代雲姐姐她……被關在柴房。”
嘉王到來的動靜傳到樓挽裳的院子裡,語蓉和聽芙暗自愁苦。這可倒好,都趕在一起了,也不曉得這個嘉王來湊甚麼熱烈!她們瞧著病榻上麵龐蕉萃的自家蜜斯,還是決定將此事臨時瞞下,免得讓她再生憂思。